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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婚然天成:总裁的二婚新妻言清卉何瑾臣 > 第66章 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病重吗
 
靳赫轩回想着之前的事,头上的伤已经不觉得疼了,心中的伤比身体上的伤疼千倍万倍,躺在雨中,头越来越晕,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等靳赫轩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在医院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被罩,周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想坐起来,却感觉到头上阵痛传来,他伸手摸了一下头,发现头上厚厚的包了好几层绷带。

“你醒了?”这时候进来一个护士说道,“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别乱动,你头上有伤。”

靳赫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找着自己的东西,“我的东西呢?”找着还急忙的问着护士。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护士说着走到病床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靳赫轩看到后就赶紧接住,用手紧紧地攥着那两枚戒指,然后沉默着又躺下了。

“这个戒指是你被送来的医院的时候手机死死捏着的,想必是对你很重要就帮你先保存下来了。”护士看着靳赫轩说道。

“谢谢你了。”靳赫轩喃喃的对护士说道。“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有人大的电话叫的救护车,但是去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只是在你送进急救室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来给你交了医药费。”护士调整着输液的瓶子说道,“你安心养病吧,她把这一个月的医药费都付了。”

“女孩?”靳赫轩目光空洞,不用想也知道是徐安宁,在渝城,他认识的就只有徐安宁一个女孩了。

“还有,你头上的伤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深,都是皮外伤,就是……”护士迟疑了一下。

“就是什么?”靳赫轩抬起头,还以为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就是额头那也被划破了,虽然疤痕不会很大,但是总是有些影响美观的。”靳赫轩这张帅气阳光的脸连护士都觉得心疼。

靳赫轩听到护士这样说就嘴角上扬笑了一下,护士看着他很奇怪的表情就问了一下,“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长得再帅有什么用,长相抵不过现实……”靳赫轩淡淡的说道。护士看着靳赫轩一脸颓废的表情就没在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就走出了病房。

靳赫轩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上边刻的字还没有被磨平,这几个字母像是刻在靳赫轩的心里一样。

看着窗户外边雨已经渐渐地小了,靳赫轩的心中的雨却没有变小,他现在都不能想起徐安宁,一想到她决绝的身影,靳赫轩的心里就一阵绞痛。

靳赫轩恨自己,也恨上天待他如此不公,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为什么自己却不能投胎在一个不需要努力就能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家庭。

从靳赫轩记事起,他的记忆中就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印象最深的就是隔段时间自己的母亲就会去取一次钱,那是靳赫轩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每到那个时候母亲就会买来肉给自己蒸米饭吃。

小时候靳赫轩的母亲带着他过得着实清贫,好在靳赫轩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从不往家里惹麻烦。还考上了渝城的大学。

靳赫轩在小的时候不止一次问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都有爸爸,而自己却没有。当时母亲总是说爸爸过段时间就回来接他们了,这一过就是十九年,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回来过,靳赫轩从小就恨父亲,他恨父亲让母亲等了这么多年,所以就没想着再去找父亲,查清楚自己的身份。

靳赫轩就在医院的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从来没有出过病房的门,没有了徐安宁的生活,仿佛天空都是昏暗的。

他就这样每天过着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知道伤痊愈出院,刚出院他就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说是母亲病重了,让他赶紧回去。

接到消息的靳赫轩立即买了最早的火车票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一进自家的院子,里边就围满了人。

靳赫轩走到母亲卧室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拨开层层人群,靳赫轩走到母亲床头,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看着母亲蜡黄的脸色,瘦的只剩下骨架的身体,靳赫轩的泪就喷涌二尺,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紧紧揪着一样,心上又千斤万斤的重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靳赫轩的母亲缓缓抬起长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擦掉靳赫轩脸上的眼泪,靳赫轩抓住母亲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他握着母亲的手就像是握着干枯的树枝,按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不仅感到硬硬的还有一股刺痛感。

靳赫轩这时候哭的更凶了,“轩儿不哭……”母亲长着嘴巴,很费力的说出这几个字,“我还能见我轩儿一面……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轩儿,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我还是……放……放心不下我的轩儿……”

“妈!妈!你放心不下我就不要离开我啊,妈!”靳赫轩哭着喊道。母亲还想嘱咐两句但是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眼神渐渐变得涣散,最终闭上了眼睛。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妈!我还没有学成归来报答您呢!妈!”靳赫轩哭着喊道,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此刻跪在母亲的床前哭的泣不成声。

站在旁边的人都扭过头去悄悄地抹去眼泪。一个女人把一个孩子拉扯到大是在太不容易了,这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靳赫轩趴在母亲的床前哭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众人把他拉走,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坐在门口冷静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也没有什么亲戚,后事也得自己一手操办,无论如何都得先把母亲安置好。

然后靳赫轩开始请人准备后事,做棺材,买寿衣安排各种事,好多自己不懂的地方他都一一记下来问年纪大的人,乡亲们看他可怜,而且靳赫轩的母亲平日里也是一个质朴善良的人,所以大家都来帮靳赫轩办后事。

出殡的前一天晚上,靳赫轩坐在那给母亲守灵,“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突然病重吗?”三叔伯坐到靳赫轩旁边说道。

“你去上了大学,你不知道,你母亲在家里为了凑够你每个月的生活费和学费,就白天去帮人家拔田里的草,晚上熬夜纳鞋底,等到赶集的时候拿到集市上卖,吃的穿的是省之又省,跟你打电话都是说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她要是吃得饱穿得暖,你那还有钱上大学啊,你妈这病都是累出来的啊。”

靳赫轩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上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三叔伯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靳赫轩的肩膀就起身走了。

靳赫轩觉得上天对自己实在是太残忍了,把自己身边的重要的人一个一个都夺走,先是自己相恋了几年的恋人突然背叛自己,然后就是自己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突然的离世。

出殡的那天天空下起了下小雨,靳赫轩穿着孝服,双手捧着母亲的照片走在前边,后边是一行人抬着母亲的棺材。

天空阴沉沉的,一场秋雨一场寒,就这样的毛毛细雨是最烦人的了,每一滴滴在皮肤上都凉入骨髓。

靳赫轩哭肿的双眼,好几天都没合眼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的那个阳光帅气的靳赫轩。

他步履迟缓,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他只想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自己和母亲呆的时间就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就这样出殡队伍缓缓走到一个小山坡上把棺材放了进去,立上了墓碑。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后,靳赫轩静静地站在目前,“三叔伯,你们先走吧,我想再陪陪我妈。”

三叔伯摇了摇头,转身对着众人挥了一下手,就和一行人走出了小山坡。

靳赫轩静静的站在目前,伸出手摸着墓碑,回想着自己这几天经历的事,他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静静的在母亲的墓前呆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谁都没有通知,默默地坐上了返回渝城的火车。

就在火车快要到达渝城的时候,靳赫轩的手机上突然上了条短信,是徐安宁发过来的,“听说你母亲病逝了,我不太合适回去了,给你打些钱你料理下后事吧。”紧接着靳赫轩的手机上就又上了一条短信,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靳赫轩看了一眼就把手机屏幕关了,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本来以为这几天的事情太多就能把徐安宁暂且放在一边,但是看到她的短信发来,靳赫轩的心里还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随着广播里的提示音,靳赫轩麻木的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站在出站口的靳赫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心里压抑了太久了,他急需发泄一番,不然他一定会被自己逼疯的。

然后他就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渝城最贵的酒吧。”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夜色酒吧门口,当时的靳赫轩还不知道,这家渝城最大的酒吧,渝城所有富家子弟的聚集地竟然在几年后会成为自己名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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