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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祁景江隐 > 108 第一百零八夜
 
第一百零八夜

陈厝跟了出来,把他没带上的包甩给他:“你高兴了吧?”

祁景翘尾巴:“一般般。”

“下节课不上了?听说等会要点名。”

祁景把江隐放进了书包里:“上,我得回去一趟把他送回宿舍,省得这么多人动手动脚的。”

陈厝说:“你快点的。”他趁祁景不注意,借着帮着拉书包拉链的工夫摸了把猫,装模作样的对江隐说,“江真人别在意啊,祁景就是这么经不住捧,还真把你当猫养了,回头我一定说他。”

祁景看看时间,把书包抢过来,落下一句“帮我看着点”就跑了。

飞奔回了宿舍,他把江隐往床上一塞,吃的什么都准备好就要走,想了想叮嘱一句:“你别乱跑,我中午就回来。”

江隐踩着厚厚的被子出来,看他把钥匙拿走了,忽然说:“我要出去。”

祁景不同意:“你还想出去?还没好利索呢,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吧。”

江隐跟着他到了门口,仰头道:“你不能关着我。”

祁景挑了挑眉:“我能。”

他看江隐那么小小一团蹲在门口,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丝说不出的柔软,难得放软了声音道:“我很快回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关门反锁了。

江隐看了会高高的门板,而后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了窗子。

祁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不太愿意看到的人,沈悦看起来有点害怕,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了:“祁景,我有点事想问你。”

祁景一见他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个人不仅随口造谣败坏江隐名声,还暗地里怀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恶心的他能吐出来,因此只停下了,没有说话。

沈悦不知道祁景那天也在场,事实上他甚至以为那是自己喝多了做过的一个梦:“这几天你看到江隐了吗?”

祁景拳头一下子攥紧了,心说这孙子还敢问他?

他理都不愿理这人,直接绕过去走了,谁知沈悦还挺执着,一步拦在他面前,坚持道:“你们不是舍友吗?我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吗?”

祁景扫了他一眼,目光寒凉刺骨:“你管不着。”

沈悦有点急:“你就告诉我一下呗!”

祁景被他拽住,反手一抓他的腕子,往后一按,沈悦的手就被硬别到了身后,祁景对在他耳边说:“你要是再敢纠缠他,就别怪我不顾同学情分了。死基佬。”

沈悦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祁景怎么会知道他不为人知的梦境?在此之前,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过!

一股大力从膝盖处传来,沈悦绊倒在地,等再爬起来时,祁景已经走没影了。

与此同时,科研楼后的建筑工地里。

这片经过那一夜后已经被围起来了,美其名曰加强施工现场保护,实则施工早就因为拖欠工资暂停半年了,里面那个阵法一时半会清理不去,才被白家人隔离开了。

但这样高度的围墙对一只猫并不是什么难事,江隐后腿一蹬就上去了,这几天下来,他对猫这个身体的控制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工地上仍旧一片狼藉,江隐慢慢往里面走去,祁景他们被绑着的地方隔两间屋子,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即使早有准备,这场景还是称得上触目惊心。

撒满了白石灰的地上,朱砂勾画出阵法已经浓的发黑,很显然那并不是单纯的朱砂,刺鼻的腥气说明这涂料还混杂了大量鲜血。

在阵法的中心,立着一个简陋的木架,捆着架子的麻绳污渍斑驳,如果祁景当晚没有逃脱的话,他会被绑在上面放血,承受非人的虐待。

江隐绕着这个阵法走了一圈,这东西散发的邪气太重,虽然已经被白家人破坏了些许,但看起来这废楼改造的工程到底是完不成了。

果不其然,他在墙壁的边缘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血迹,被踩到了一角,红色的地面上隐隐有鞋底模糊的纹路,跳过这道矮墙,一串不甚清晰的脚印就展现在了眼前。

脚印消失在了围墙边,江隐又找了几遍,别无所获。

难道在那一夜,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悄悄的看着他们,坐山观虎斗却无人察觉?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也是魑的一员吗?最重要的是,他还潜伏在这所学校里,随时可能对祁景不利。

忽然,教学楼里的下课铃声透过大开的窗户,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江隐动了动耳朵,飞快的跃上围墙,跑回了宿舍。

在他刚从窗户跳进来落地的时候,宿舍的门就开了,祁景额上一层薄汗,也是跑回来的,江隐坐在原地,仿佛一动没动过。

江隐镇定的跳上桌子,那意思是问他有没有吃的,祁景看了看他,把特地点的猫饭外卖放在了桌上。

江隐咬开了带子,用爪子扒拉两下盒盖,祁景帮他打开了,眼角余光瞥过开了一点的窗子。

江隐正在低头吃饭,爪子忽然被人抓住了,向上翻开,祁景问:“怎么这么脏?”

“你去哪了?”

江隐:“.......”

他也不吃了,走却走不了,祁景把他抱起来到眼前齐平,审视的盯着他。

江隐尾巴尖卷了卷,一人一猫对视着,他终于开口:“工地。”

祁景立刻横眉怒目:“你还能不能听人话了?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去吗?要是还有魑的人在那里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

江隐悬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能听他滔滔不绝的训斥,左耳进右耳出,等祁景发完了火,用湿毛巾给他擦爪子的时候,才把自己的发现说了。

祁景还是没好声气:“老实待着,擦不干净了。”

江隐说:“你准备怎么办?”

祁景说:“一是告诉白家,二是通知天师协会的那两个人,把校园里的人都排查一遍。”

现阶段也只能这样了。

下午没课,祁景抱着猫去看瞿清白,到了那陈厝也在,不成想还有一个人。

梁思敏在和陈厝聊天,旁边桌上一束清香的百合,让病房里显得有地温馨。

祁景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思敏说:“来看小白啊。”

祁景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看看瞿清白,心说别看小白呆头呆脑的,真可以啊。

瞿清白满面春光,看起来像能下楼跑个五公里,一点也没有骨折的人的样子。

但很明显,自从祁景进来后,梁思敏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而祁景的注意力一直在猫身上。

陈厝看着这场景,心里冒出来一声叹息来,作孽啊。

梁思敏说:“你还真宝贝这只猫。”她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祁景全当没听出来,江隐却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

几人聊了一会天,梁思敏要走了,瞿清白是病人,当然只能祁景送送。

祁景把人送到楼下就止步了,梁思敏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忽然道:“祁景,你谈恋爱了吗?”

这个问题突兀又没头没脑的,祁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怎么了?”

梁思敏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点苦涩的笑:“没什么....一种直觉吧。”

她明示暗示的往祁景跟前凑了这么久,真的很想问一句,她就不行吗,一点都不行吗?

她的朋友们看她这样,都觉得校草挺渣的,心气又高态度又冷,对女孩子一点也不体贴,要不是这张脸谁还理他?都纷纷劝她放弃,可梁思敏始终记得祁景在开学那天帮她搬行李的样子,当时学长人手不够了才让他过来。

天气很好,祁景在前面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头问她一句女生宿舍怎么走,阳光洒在眼角眉梢,取向狙击也不过如此。

她掩住脸,在回学校的公交上轻轻抽泣了起来。

那边,祁景见人走远了,回头一看,一只黑猫蹲坐在身后,和他看着一样的方向。

祁景把他抱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江隐说:“鞋子。”

祁景心下一跳,就听江隐道:“梁思敏穿着那双我看到的鞋子,她的手腕内侧和小腿处有擦伤,像不熟练的翻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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