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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祁景江隐 > 69 第六十九夜
 
第六十九夜

接下来的几天,祁景按时去酒吧报道。也不是天天,他摸清楚了李铭易去酒吧的规律,每周三和周五,次数只多不少。

祁景天天蹲点抓他,卖力装醉,揪着他大吐苦水,活脱脱一个酒品不好,情场失意,外加胸大无脑的帅哥。

李铭易被他缠着,约不到人啊,那他来酒吧干什么?他也很郁闷,越看祁景越生气,可生气的同时,又暗搓搓的生出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来。

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祁景按时去酒吧打卡,自然瞒不过江隐。他俩一个宿舍,祁景的活动规律明显不同以往,江隐不可能不注意到。

这段时间,不,应该是从四川回来起,祁景就再没主动接近过他了。

他见天的不见踪影,好像刻意躲着他一样,江隐终于抓住下课的空隙,把人拦住了。

“你最近在干什么?”他开门见山的问。

祁景有点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没干什么。”

江隐盯了他一会,说:“你还没有忘记你的体质吧?即使是在校园里,也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更不用说在外面了。”

祁景眉头微皱,江隐这种永远把他当小孩似的态度让他有点心烦:“所以呢?我要一直像刚出生的小鸭子似的跟着你吗?”

他的语气有点冲,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可也拉不下脸来缓和气氛,只能有点僵硬的说:“我也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总不可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待嫁的大闺女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说完他也不去看江隐什么表情,转身就走了。

江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有些情绪悄然流转,又消失无踪。

在祁景去酒吧的这段时间,陈厝和瞿清白有时跟着,有时不跟着。祁景不说清楚在打什么算盘,他们也一头雾水。

这天,当他再一次出宿舍楼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腿上擦过,仿佛一下温柔的抚摸。

大黑天的,祁景吓了一跳,往下看去,原来是一只猫。

因为通体漆黑,所以在夜里看不太明显,祁景蹲下来,那猫就喵喵叫着往他腿上蹭。

祁景从小就不怎么受小动物的喜欢,第一次得到这样的礼遇,也有点新鲜,蹲下来摸了摸这只猫。

肯定是只野猫,瘦骨嶙峋的,还有点脏。

祁景摸了下口袋:“没有火腿肠,下次给你吧。”

他还有事,赶着走,可那只猫还是脚前脚后的跟着他,祁景跺了下脚:“我还有事,别跟着我,不然打你。”

那猫仰头看了他一会,竟真坐在了原地。祁景再回头的时候,那猫已经不见了。

祁景以前常听说猫这种动物通灵,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此,他原想之后问问江隐,想到今天说那些话,加上之前干的那些事,江隐说不定更生气了,他还哪儿有脸去问。

退后求其次,只能问瞿清白。可是小白最近好像有点奇怪,不仅形象大变了,连平时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他边想这些不着调的,边琢磨着等他拿到画像砖,怎么去和江隐负荆请罪。

李铭易又一次被祁景在酒吧里捉了个正着,他倒一反之前的郁闷,很有风度的请了祁景一杯。

祁景也平静了许多,他慢慢的喝着酒,不像几天前只为买醉的样子。

酒酣耳热之际,祁景终于开口:“这些天是我糊涂了,我太生气了,本来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李铭易很是大度的一摆手:“没事。谁还没有失恋过,我在你这个年岁,还不是失个恋就要死要活。”

祁景苦笑了下:“喝一杯?”

“喝一杯。”

祁景越喝越多,李铭易却一直矜着,直到祁景的眼神越来越迷蒙,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李铭易才放下一直半沾着唇的酒杯,叫了声:“祁景?”

祁景侧着半边脸,眼神失焦,半天才答应了一声。

李铭易问:“你朋友呢?”

“没....来。”

李铭易看了他一会,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他把祁景扶起来往外面走,祁景半挂在他身上,倒也不重。李铭易开了车门,把祁景塞进了后面的座位上。

祁景的脑海中就划过一丝疑惑,为什么不把他放在副驾驶呢?但这疑惑只有一瞬就消失了,至少在现在,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设想走。

李铭易把车发动,问:“你学校的地址?”

祁景葛优瘫在后车座,盯着车顶不说话。

李铭易又问了两句,看他像是彻底歇、逼了,暗暗笑了一下,心道这就不怪我了。

车子驶离了小巷,祁景瞥向窗外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抹黑影。

夜色中,一只黑猫端坐在巷口,两只绿眼睛闪闪光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祁景一个激灵,心想真是邪了门了,这只猫是怎么回事?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把定位发给了陈厝。他们早就查到了李铭易的车牌号,要找到他们不是难事,陈厝很快能意识到这是什么。祁景只是长了个心眼,有备无患。

来之前,他设想过三种情况,第一种,李铭易根本不鸟他;第二种,李铭易善心大发把他送回学校;第三种,李铭易把他带回家。

就这段时间了解到的这人的情史和圈内人品来看,第三种是最有可能的。

车开了一段,祁景喝多了酒,虽然不至于醉,也有点发晕,不知不觉间眯了一会,随着车一下下的颠簸,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他们家有这么远吗?

祁景瞥了眼窗外,忽然发觉掠过的都是黑色的树影,他们好像在一条公路上,哪里还有城市的景象?

祁景微微直起了身子,他向前看去,隔着座椅,李铭易还在开车。从后视镜里,祁景能看到他垂着的眼睛。

似乎是有点痒,他抓了抓脸,一下不够,又狠狠挠了几下。

他眼周的皮肤居然比初生的婴儿还脆弱,只几下就破了皮,然后,像烂泥一样黏糊糊的脱落了。

祁景倒吸了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他半张脸耷拉了下来,出了层冷汗的脊背紧紧的靠在座椅上。

就在这时,“李铭易”抬起眼,在后视镜中和他对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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