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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异世弃奴:许你江山如画管小玉车凌钧 > 第两百三十五章 心疼
 
“我们怎么找到假延凌,弄清她的来历呢?”苍虓皱眉问道。

车凌钧无意间望了一眼茶碗。那是无极端上来的,他下去后,他们才讨论这件事。

“我们可以利用无极!他现在已嗅出些味道,见死的死逃的逃,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找后路。我们可以给他施压,逼他站出来,或者是逼他和假延凌联系。这件事,就交给苍虓你来做吧!”

苍虓答应道:“是!属下绝不负王之重望!”

定坤宫里,管小玉依然没有在悲痛中缓过来。她恹恹地躺在床上,却始终没敢认真睡过。她害怕,因为一闭上眼睛,那夜的感触便会复苏,压得她喘不上气。

车凌钧走进来的时候,管小玉就那样躺着,双眼呆滞地望着床顶的帐子。车凌钧心疼地在她身边坐下来,用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粘湿的纤手。

他满心想告诉她凶手已被处决的事,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变成了:“你吃过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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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怕提起凶手,就惹起管小玉的伤痛。

管小玉几不可查地点点头,轻声道:“很苦。”

车凌钧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只要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就好。有没有睡一会儿?”%&(&

管小玉依旧极轻地点头,道:“睡了。”

“可我看你精神还是那么不好呢!”车凌钧轻抚着她的脸颊,仔细地端详着她。

管小玉轻叹一声,凝视着车凌钧:“一闭眼,就回到昨夜。那些事情就像又发生了一遍一样,……我不敢睡。”

“让太医开点安神的药吧,”车凌钧道,“不过还是要自己想开一点。我来陪你也陪得少,只有昨晚和今早看护你一阵子。如果有人能和你说说话解闷就好了。”

管小玉目光闪烁,道:“没关系,这也只是一下子来不及适应罢了。等我身体好了,就让他们陪着出去走走。说到你,怎么样,昨晚的事有眉目吗?”

车凌钧眉毛微耸。管小玉主动问自己查探昨夜之事的情况,多少有些出乎车凌钧的意料。看来自己刚才对她的担心,是有点多余了。这女子还是很坚强的。

车凌钧道:“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不过还有一些猜测,等待证实。昨天那个害你的人已经找出来了……”

“他在哪儿?我要亲自问他为何要害我,害我的孩子!”管小玉紧紧抓着车凌钧的手,眼里放出急切而怨恨的光来。

车凌钧叹了一声,道:“晚了,他已经自杀了。”

“什么?”管小玉愣了,“怎么可以——”

车凌钧抚慰她道:“事情基本清楚了,那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徒。她不见你也是好事,省的你见到她激动,再伤了身子。何况她怎样都是一死,这不已经给我们的孩子抵命了?”

管小玉听他如此说,方才低头不语。半晌她才问道:“到底为什么呢?她为什么非要害我的孩子?”

车凌钧将审讯的结果大致讲给她听,不过略去了红橘背景复杂的事。这种事讲给管小玉是没有必要的,她没必要费心想这个问题。

“就是因为晴岚吗?”管小玉忽然说道,“那她为什么不趁着流朱作乱的时候对我下手呢,那时候也是很好地机会啊!”

车凌钧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但他只是笑笑,道:“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省点心好好养着吧。若真像你疑问的那样,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等你将养好了,再做我的女军师行不行?”

管小玉被他说的脸一红,不由一笑。沉默片刻,她微微叹道:“离珠走了,延凌也不在。我现在很寂寞,就算想找个人说说话排遣排遣,也找不到。你忙,也不能来看我……”

看着心爱的女人微红的眼圈,车凌钧一阵心酸。他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会把剩下的事给苍虓做,然后来陪你,陪你说话,弹琴,下棋……好吗?”

枭王宫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以管小玉的遭遇和延凌的尸体为由,苍虓组织了得力的人手,在王宫里进行大清洗。凡有嫌疑的人,无一不被投入内刑司,轻则被半月被审查,重则被终身监禁或流放边土为奴。

虽然没有被杀掉的人,但王宫上下已是人人自危,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地把周围人看作是奸细,是叛徒,不敢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出一步自己的管辖范围。

夜摩城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借着东城叛乱这件事,苍虓也发布命令,城内开始戒严、宵禁,并且发布告示晓谕大家,凡举报漏网叛军的人,都有丰厚的赏赐。城中也因此紧张得如同山雨欲来一般,大家无不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地过日子,不知不觉有十来天的时间。

每天都有报到车凌钧耳中的奸细名单或叛军残余名单,间或有处刑或受刑不过而死的报告。对这些消息,车凌钧或者避开无极,或者不避开无极,但即使无极不在的时候,他也总会有渠道得知汇报的内容。

开始,无极还坐得住,他很自信地认为,这不过是车凌钧金额苍虓使用的钓饵,目的就在于将自己引出来。但是随着特殊事态持续的时间越久,无极越来越觉得,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无论自己怎样隐藏,也终将被他们挖出来,处以极刑。

他和红橘可不一样,红橘不怕死,无极却怕,尤其是他越想死掉的红橘和逃走的假延凌,越觉得自己不值得去死。

为什么她能逃掉,而自己却要和那个小角色一样死去?要知道,他的任务不过是探听消息,传递消息,再帮点小忙罢了!杀人不用他,害人不用他,造反也不用他,要他死,简直是太不值太不值了。

他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瞧了瞧,见走廊上空无一人。他第一次觉得,大家互不来往也是件好事,是件关乎性命的大大的好事。

他身影一闪,闪出门外,又回身飞快地关好门,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溜进御花园一条僻静无人行的小路,然后顺着小路来到一处平时绝无人烟的地方。

那里是个水潭,潭边一丛丛杂树杂草,正好可以蔽身。无极藏进最茂密的一处草丛,蹲下身,从怀着掏出带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土灰色的小管子,灰扑扑没有任何装饰。无极看了看两头,将有点尖的一头冲天放着。他拿出了火石,准备点火。

就在这时,一阵草动的声音。无极一惊,忙向下蹲蹲身子,回头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阵夜风。他出了口长气,“哒,哒”地打起了火。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很响,而冒出的火花则刺眼地明亮。

“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他心里不住地祈祷,颤着手给小管子点上了火。

“哧——”一道火光葱管中蹿出,直蹿向天空深处。

火花消失以后,过了片刻,无极似乎看到天际深处,也发出一点绿色的光芒。

“她接到了!”无极欣喜若狂,站起身来。

忽然,他觉得肩上被谁重重地拍了两下。无极一惊,顿时浑身一僵。他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过了好久,才木头人一样僵硬地回过头去。

待看清身后的人时,他吓得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抬起手指着那个冷冷地望着他的人,吃吃地叫道:“苍苍苍……”

“吓得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竟还有胆子做坏事?”苍虓俯视着他,鄙夷地说道。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般,无极呆怔怔地望着他,口中喃喃说道:“要是早几天……”

“早几天,也不过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可以早点结束非常时期。起来吧,还等我拉起你来?”苍虓哼了一声,踢了他一脚。

无极不是第一次来到内刑司了。但这次是他最害怕的一次。因为这一次,他不是来审讯别人的,而是受审的,而且审讯他的人,是车凌钧。

他低着头走进去,浑身抖如筛糠。只向上面望了一眼,他便再次深深低下了头,甚至恨不得脖子断掉才好。

内刑司大堂的椅子上,坐的是车凌钧。他两旁则是各种刑具,而且都是样式最新的。

“跪下!”堂上的刑官喝到。

无极扑通刚一跪倒,便有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压趴下在地上。

“如果你不想试试这些新刑具,就自己说!”

把玩着一只小小的圆形木箍,车凌钧看似随意地说道。

但无极明白,这时候的车凌钧,是最可怕无比的。因为他随时都可能变得暴躁凶残,让人生不如死。

“我,我,我招,我招!”无极被人踩在脚下,含混不清地嚷道。

车凌钧示意那人抬起脚来,让无极自己说。一个书记员在旁边拿起笔,准备记录他的口供。

“我们都是沧溟社的……”

无极一开口,苍虓便惊问道:“沧溟社不是已经全部伏法了,怎么还有人?”

车凌钧也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修灵族的?你应该是被详细调查过才到我身边的!”

无极道:“这个……奴婢本来不是修灵族的,更不是什么沧溟社的成员。我是后来因为千羽才加入沧溟社的。”

苍虓道:“千羽?她不是被流朱弄死了吗?”

无极道:“没有,那只不过是她们演的苦肉计。”

车凌钧和苍虓对望了一眼。两个男人演了苦肉计,以为消灭了沧溟社。没想到还有两个女人也演了苦肉计,却隐忍到现在才报复。

车凌钧缓缓呼出一口气,道:“过程讲给我听。”

无极想了想,道:“这事还得从去年入冬说起……”

去年入冬的时候,沧溟社事件刚刚画上句号。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开始着手准备祭祀圣魔大典的时候,枭王宫却悄悄潜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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