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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容少的下堂妻 > 风雨在左 幸福在右 190
 
  是,他承认她们的眼睛相像,乍看一模一样,细看之下完全不同,雨菲的眼睛有太多杂质,他不想深究那是什么;言言的眼睛干净透彻,是不染尘埃的纯净,只有心思单纯的人才能拥有。
和唐雨菲的激动不同,容铭佑想起小女人,眼里的冷漠散去,一抹柔情浮现出来,语气也温和不少,“我承认,刚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你,但是,娶她绝不是把她当成你,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值得我全心全意对待。”
美好?全心全意?那她呢,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男人的语气平淡,只有不在意,才会是这种反应,她唐雨菲在他眼中,也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吗?
唐雨菲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娇美的脸庞失去血色,眼里弥漫上雾气,声线也变得颤抖,“铭佑,当初是我不懂事,伤了你的心,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肯原谅我,接受我,让我做”
“你是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才回来的吧。”
前女友纠缠不清,已经给他的生活带来严重影响,原本还念着曾经的情分,不打算戳破她的谎言,可她油盐不进,他就不能念旧情了!
快速打断她的话,暗哑的话语一字字像鼓点一样敲击她的心,“如果我还是一个穷当兵的,你会舍弃国外的生活回来找我吗?”
“......铭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我,我......”
“雨菲,罗少这个人虽然懦弱,当初接近你的目的也不纯,但他对你确实不错,”看一眼唐雨菲,接着说道:“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有珍惜你的人,就不要想着改变什么。”
“不,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你,他只会利用我拿到一个个订单,给我奢侈的生活,可我真心想要的,他给不了!”
唐雨菲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可是,容铭佑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之人,不放在心里的人,就是哭破了天,也不为之所动。
袖子上的手白皙细长,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一点都没有他家小女人的好看。
随手轻轻拂开,“有志者事竟成,雨菲,罗少一直在联系你,有人珍惜的时候,就不要矫情了,得陇望蜀的结果你承受不起。”
“不!”
唐雨菲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罗宇斌对她再好,也给不了她婚姻,现在的她姿色还在,还有骄傲的资本,过几年色衰的时候再被抛弃,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铭佑,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唐雨菲被揭了老底,有些歇斯底里,“铭佑,我很能干的,我熟知欧美政-体,我可以帮你在欧洲、美洲开拓市场,我可以帮你把生意扩大,福布斯富豪榜会有你的名字,我可以的,铭佑,我真的可以帮你的,呜呜呜呜......”
容铭佑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心中曾经的女神啊,为了达成所愿竟然低微到尘埃里。
他毫不怀疑她的话,毕竟罗宇斌的跨国公司有如今的规模,她功不可没。
可他不看重这些,钱财是身外物,不见得越多越好,当你收入一般时,你会有一般的过法;当你成为富豪时,不见得天天开心。
现在的他只想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再生个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雨菲,你魔障了,真的,如果你不改变想法,我只能请你走人。”
容铭佑走了,关上的房门阻隔了里面嚎啕大哭的声音,他的背影虽然洒脱,但他的步履很是沉重,一点都不轻松。
雨菲是他的过去式,言言是他的现在进行时,将来还要一起过一辈子呢,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怎么解释发生的误会?难啊!
一楼大厅,齐振国急匆匆地跑进来,看见神情萧瑟的容铭佑,想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还好吧?”
容铭佑苦笑一下,他现在这种情况,好得起来吗?
“......言言呢?”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齐振国已经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他对唐雨菲留在容氏就不认同,现在出了这种事,只能说他活该!
“放心吧,老五一直跟着她。”
齐振国开车,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在大街上瞎晃的两个人。
看着神情憔悴的小妻子,容铭佑一阵阵心疼,上前搂住她,“对不起,老婆。”
付静言不吵不闹,眼神直直地看着前面,一点焦距都没有,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呆呆地跟着他上车回家,齐振国和孙彦坤走后,屋子又静下来,容铭佑从来不知道一个爱说爱笑的人一旦安静起来,会这么可怕!
怎么说呢?就好像蜡像馆里的人物,虽然还是那张脸,但了无生气。
容铭佑蹲在她面前,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言言,你听我解释,我和,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付静言的眼睛落到男人的脸上,看见了他的焦灼,看见了他的紧张,也看见了他的不安。
他已经佳人在怀,人生如此得意,还焦灼什么?
害怕自己和他吵闹吗?
不,不会的,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争吵,只会显示出自己的可悲。
那他紧张什么?
怕外人知道他出轨,影响公司的股价吗?不,容氏是做实业的,出现重大事故才会动摇股价。
那他不安什么?
“容铭佑,我说过,不会阻碍你追求幸福,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呢?”
付静言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正常,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离婚吧,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是我提出的,有损你男人的尊严,你可以”
“不,言言,我不同意离婚,你不要总把离婚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
容铭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商场上他运筹帷幄,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签下一个又一个大单,提起他没有人不敬佩。
可现在,他所有的本事在遇见小妻子之后,都没了用武之地。
一股无力感陡然升起,他最不喜欢解释,因为解释等同于劣势,是承认自己陷入可悲的地步,可现在误会已经造成,再不解释的话,他们会渐行渐远的。
仔细看着小妻子的眼睛,再一次保证,“言言,我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做不了,你要相信我。”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喝醉,你们就做了?”话语轻轻吐出,却像针尖一样密密麻麻扎在心上,心里一阵绞痛,赶紧转过头,不肯让他看见自己流露出的悲伤。
“不,不是的,我是说,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真的老婆,我虽然喝多了,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长眼睛了,看得清清楚楚。”
付静言不想提起这件事,他们肢体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是那样令人恶心,想起来就作呕。
而她,真的恶心了。
一把推开男人的束缚,跌跌撞撞跑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容铭佑没留神被她推倒在地,看见她往卫生间跑,爬起来跟了过去。
“呕——”一声声干呕的声音,让他一阵阵难过,他没有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却被老婆嫌弃成这样,也够悲催的!
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言言,喝水漱漱口。”
付静言只吐出几口酸水,嘴巴涩涩的难受,接过温水刚喝一口,又吐得稀里哗啦。
容铭佑赶紧拍她的后背,语气急促带着明显的心疼,“言言,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呕吐让付静言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半阖着眼睛,虚弱地摇手,“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容铭佑的大手僵在了半空,继续不对,收回来好像也不行,卫生间的地面多凉啊,她不能坐在这里。
不顾她的挣扎和反对,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拽过被子给她盖上,“你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付静言没有力气和他对抗,可嘴巴没有问题,“容铭佑,我们离婚吧。”
这次她说的清清楚楚,不是想,不是要,而是明明白白的离婚;不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言语干脆的通知!
容铭佑的大手松松紧紧,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付静言没有大吵大闹,看似平静,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应该这个时候和她吵架的。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离婚,那是他的底线,不容践踏!
“付静言,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嫁给我了?”
站起身来,冷笑一下,眼里闪着寒光,好像刚才蹲在她面前小声哀求的男人不是他一样,“过河拆桥你运用得很娴熟嘛。”
付静言一声不吭,话说完了,眼角余光都懒得看他。
“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容铭佑不想要挟她的,可她的软肋只有家人,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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