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万一皇上容易被引导，就会有用。翻译过来就是值得一试嘛。”陈正龙解释道。
纪戎表示无语。
“再看这个。海肠。昨天刚从渤海湾里捞出来的，特别新鲜。连夜加急送过来的。”陈正龙指着第二缸邪恶的海鲜。“我打算把它们和旁边的韭菜一起炒，做一个韭菜炒海肠。回头再重新给做一个风雅的命名，然后端上桌。”
纪戎基本上已经闭上了眼睛。“行行行，陈主簿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
“同样也是以形补形。”陈正龙说。“本官举一反三，觉得也是值得一试。”
纪戎勉强回答：“海肠……我以前也有病人吃过。反馈的效果不错。按照药理来说，这东西温补益肾，对于男性功能的确有些许帮助。但是也要看病人的情况，如果病灶在肾，可以吃。如果病从肝治，那么就可能无效了。”
“行了，这些你跟我说，我也不懂。贾贵，直接记上，值得一试。”陈正龙粗暴地回答。“你再说说韭菜。大家都说韭菜是X阳草。”
纪戎摇头：“这正是大众的谬误。韭菜之功效乃是益阳，并非壮-阳。多吃韭菜的确对于男人健康有帮助，但那是指在生长和发育方面的。效果……可以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因人而异。”
“那就是说也值得一试。”陈正龙转身就要吩咐贾贵。
“先等等！”纪戎忍不住阻止。“陈主簿，您刚才也说了，七夕兰夜乃是一个缠绵的节日。您做味儿这么冲的菜给皇上和娘娘们吃，这能行吗？毁气氛吧。”
陈正龙少见地沉默了：“……唔，小纪太医你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一点本官倒是没想到。”
“怪不得去年七夕，我吃了韭菜之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但夫人反而不让我进房。”陈正龙的思绪似乎飘远了。“明明才成亲一年不到……”
纪戎和贾贵面面相觑，同时陷入了沉默。
陈正龙从回忆中醒来，吩咐贾贵：“把小纪太医刚才说的这条加上：味儿大，慎用。”
贾贵落笔，记上。
陈正龙转向房间中最正常的一组：海参。“海参。这东西，小纪太医你怎么看？”
纪戎点头：“海参是不错的。在我爷爷的笔记里特别提过。‘味甘咸，补肾，益精髓，摄小便，壮-阳疗痿，其性温补，足敌人参，故名海参。’除了价格昂贵，一般人用不起以外，其他都很好。我只推荐比较富有的病人经常使用。”
陈正龙兴奋道：“太好了。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胤的帝王，自然可以享用取之不尽的海参。就是做法，我还得考虑一下。”
纪戎建议道：“不妨就用最普遍的做法，以黄小米一同烩之，好吃又温补。小米专入肾，兼入脾、胃。煮粥食，益丹田，补虚损，开肠胃。这也是我爷爷笔记上写的。”
陈正龙点头：“感谢你爷爷。小米我们有十几种。”
纪戎道：“用沁州黄，香味浓郁，兼滋阴壮-阳。我以前经常给病人开小米粥。”
“好极了。贾贵，记上。小纪太医，你再看看这边。我们有好些牛羊腰子，还有牛羊鞭。你看这个，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牦牛鞭。这个是虎鞭，这个是大象……”
纪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个生殖系统展览真的是让人头痛。
“啊对了，我们在外面还准备了两只青羊。青羊的羊球可是上品，必须明天现杀现掏。”
羊球？！纪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什么？！
“啊，羊球就是——”说着，陈正龙示意贾贵。
贾贵并不说话，只是把纸笔往咯吱窝下一夹，然后用两只手圈出两个靠在一起的圆来。
纪戎捂住眼睛。
“我们准备给皇上单独烤一份。还有大象——”陈正龙踌躇志满。
“别这样做！千万别！”纪戎惊恐。
“为啥？”陈正龙迷茫而单纯地问道。
“皇上真的会当场砍了你。”纪戎认真地说。
“为啥啊！大家为了精力充沛不是都会吃这些吗？！大腰子什么的！”陈正龙不满道。
“你把一堆这样的器官摆到皇上的餐盘里，皇上能看得过眼吗？”纪戎绝望道。“且不说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噱头，用处基本都是心理暗示。”
“你是说，太露骨了吗？本官考虑一下。贾贵，记上。”
纪戎勉强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只能使出杀招了。这些黄瓜香蕉，本官打算用它们的造型给皇上来一个暗示。”陈正龙道。
“您说啥？！”纪戎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本官昨天跟汤杰利太医学了个甜点食谱，他们鹰吉利很流行的一款。就是用这个香蕉做的。名字我不会读，只能记下来了。”
说着，陈正龙递过来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串鹰语：Proud?Banana。
后面是一串正常的字：“自豪大香蕉”。
纪戎觉得自己仿佛被定住了。
“……啥？！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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