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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皇上靠边站 > 第227章 老铁的神秘
 
雪一样的肌肤,玉一样的潋滟,扇贝一样的睫毛,星辰一样的眼睛。头猎勃勃的眼神像虎狼一样盯着连苼肆意的欣赏。这样的女子就像是沙漠中的水泉,稀有又宝贵。能拥有这样的女人一晚,也是被天神眷顾的。头猎年轻的双眼里,燃烧着两簇野性的火焰。他宽大粗厉的手掌握着连苼纤细又妙曼的腰肢,神情一如猎到雪豹一般的兴奋不已。

他的身上带着西关男人独有的浓浓的烟草味道,古铜色偏黑的肌肤,匀称而充满活力。厚而性感的唇缓缓的勾起野性的笑容。他伸手将外衣扯开,又拉松自己腰上皮革带,坦露出一片古铜色健壮的胸肌。只用力一拉扯,便将连苼一半的衣襟扯下来,露出一截迷人的雪一样白皙的香肩!

头猎压身上来,就要吻住连苼的嘴,只是突然间,连苼阖上的双眸幡然睁开,只见她嘴唇微微一动,一颗珠宝从她口中飞出,直掸头猎面门。

原本这一招可以将头猎放倒,但谁知就在连苼睁开眼的同时,房间里闯来一位不速之客,头猎本能的偏转了头,连苼口中飞出的珠宝暗器落了空。直让连苼暗自着急。

在晚宴上昏迷之前,她竭力扭转经脉,虽然全身几乎无法动弹,但她并没有完全昏迷。当头猎将她抱走之时,她以嘴咬下他胸口衣襟上镶嵌的一颗珠宝。

耳边响起一道重物坠地的声音。

连苼的担忧化为乌有,她意外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老铁。

老铁的动作很快,不愧是常年以猎为生的,刚闯进来时,未等头猎做出反应,便握着砍刀的把柄,从背后将头猎敲昏。老铁将连苼背起就往外走。天沙堡正处于一团混乱之中。族于族之间在打斗,还有冲进来的官兵也杀成一团。老铁背着连苼在黑暗中潜行,潜出天沙堡并没有很难,远远的离开天沙堡的范围,到了眉公道上,老铁才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天沙堡透出来的微微光明。

“铁伯,多谢你……”

连苼伏在老铁背上,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心安。

老铁稍稍侧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背上的连苼,什么也没说。但连苼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滴在他胸口上。连苼的呼吸变得虚弱,“我逆行经脉,受了些伤,没……什么事……”话尾之时,她已经呈现半昏迷的状态。老铁沉吟了声,将她背稳了,迈着步子往眉公道的眉公山走去。

他的步子老成又稳重,一步一步的走在眉公道上。三月的西关,夜晚还是有着几分寒冷。但老铁的背上很温暖。连苼感觉就像是趴在一张迷梦的温床上,他的手臂结实有力,托起她的身子,她根本无须担心会掉下来。微微的颠簸,像是摇篮,摇着她昏昏沉沉的想要入睡,摇走了些许的难受。老铁脚下的皮革靴子踩在沙石道上,发出咯呲咯呲的声响,那声音带着她往眉公山而来。脑海中不自禁的浮现出曾经东宫年少时的回忆。慕容雪成经常会背着吃醉酒的她回宫,也有一张如此宽阔的肩膀,也是如此温暖的脊背,她无赖似的将所有重量都放在他的背上,慕容雪成会稳稳的托起她,她的两条手臂则会软软的搭在他肩头,一晃一晃,随着慕容雪成稳稳的步伐,她享受着那份颠簸,在他宽厚的背面上呼呼大睡,然后流一堆口水在他高贵的衣袍上。他会带着微笑说:“连苼,你的口水可以淹死一只蚊子……”回应他的只有她接下去的呼噜声。那样的,温馨的画面,都在老铁的背上寻了回来。究竟还有多少和慕容雪成的往事,是被她遗忘过的……

“慕容雪成,你这个傻子……”

连苼昏昏沉沉的呓语着,刮着寒风的眉公道上,老铁背脊一僵,忽然顿下了脚步。他的头缓缓侧过来,余光瞥见连苼安静的趴伏在肩头的脸。她在呓语,在想着谁?老铁默默的望着苍风凛冽的天际,这夜是青蓝的色泽。他的眼神里渐渐的浮上一些宠溺的光泽,融在夜色中,浑然一体,浓浓的将连苼包围着,化成一缕缕的温柔和温暖。

当东方露出一丝曙光,萧绝才揉着发疼的脖子清醒过来。当他醒过来的第一个意识就是昏倒前躺在他怀中的连苼。可眼前浮动的那张脸,却是阿月。

萧绝幡然坐起,看着窗外第一缕幽蓝色的曙光,心一下子跌落,脸色变得冷若寒霜。

“是你把我带走,也是你把我打昏带到这来?”

萧绝的语调预兆着他的怒意。

阿月满不在乎说:“是我把你带走啊,不,用,谢!”她手握匕首,正削着一只梨子,“想不到你中毒片刻就能清醒过来,你这人的内力真是深厚到吓人呀!但要不是我手快把你给劈昏了,说不定你就被五大贵族给围攻,给大卸八块了。对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说声感谢,起码也该给个笑脸哦。”

“我们所有人都中了毒,你却没有,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有人下毒?”

“我自幼长在这西关,要是没一点本事,还怎么混?……咳!你……放手……”

萧绝将阿月其余的话都掐回了肚子里,他的手指不断的在阿月的脖子上收拢,“既然早就发现,为何不说!”

“咳咳!”阿月勉强从他手中拿回脖子,咳嗽着挥手道:“开什么玩笑。我要是说了,那就是和五大贵族为敌。你们的事情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我自然要懂得明哲保身,给自己留条后路。要不是我看上了你,我也懒得把你带出来。至于其他人……”阿月斜嘴冷笑,“关我什么事!”

萧绝冷冷的盯了一眼阿月,起身想要往外走。阿月手心一转,手中的匕首蹭蹭的射在门板上,铛铛的摇晃着刺眼的白光,“你不用去了,你是想去救她吧?都已经天亮了,那头猎想对她做什么,恐怕这一晚上也已经要够了。说不准,她还很享受。”

门板上的匕首被萧绝袖袍一卷,带着腾腾的锐气逼来,擦着阿月的帽子飞过,割下阿月的一缕黑发。阿月的头发散了下来,她从床架上拔出匕首,抛着手里的梨子咬了一口,盯着萧绝冷冷走出门的背影,露出诡谲一笑。

眉公山像一座灵异又令人畏怖的巫神屹立在眉公道上。

连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申时。身上的毒已解,四肢虽然还觉得有些疲软无力,但已经可以活动。逆转经脉受的一点内伤似乎也好得差不多。环顾屋内,是一间普通的宅居,甚至有些简陋。房间里只摆着一只衣柜和两条凳子并一张旧圆桌。床上的被子亦是破旧的棉絮,但还算干净,像是新洗过从柜子里拿出来,带着一丝猎户独有的腥膻味道。

起身自倒了杯水喝下,连苼走出房间,外头约略有三四间石屋,也同样简陋得很。并没怎么收拾。堆放着一些杂物。家具亦十分简单,蒙了一层经年累月留下的尘渍。可见平时没怎么擦拭。唯一的值钱的大概是墙壁上挂着的几副弓箭和打猎用的工具,以及一些大大小小新的旧的兽皮和兽骨制成的装饰。

石屋外断断续续传来砍柴声。

连苼循声走来。

院墙下以大大小小荆棘编织的平篓晾着许多药草。其中还有些名贵珍稀的药材。西关和番域之地,最宝贵的除了各种宝石,也是药材齐聚的精华之地。

“姑娘醒来,先把药喝了。”

老铁正握着斧头劈砍木柴,见连苼走出来,他丢下斧头,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走到晾着药材的墙角下,那里有只小炉子,上头正熬着一壶药。当老铁揭开蒙在黑砂罐上的纱布,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药汁倒在黄色的陶碗里,发出一种温暖的声音,老铁把药递给连苼。

连苼端着药,她微微蹙起长眉,为何眼前的老铁有种和昨夜不同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就像是风一样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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