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这句话之后，白倩羽都能感觉到眼前的人的气息瞬间就变了。
司马赫的目光十分复杂，就这样直接看着白倩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倩羽，你是认真的吗？”
司马赫的语气有些无奈，看着白倩羽没有一点要开玩笑的意思，一时间沉默了。
白倩羽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给司马赫带来麻烦，可是如果要离开的晋国的话，出了独孤冷宸，她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
低下头并不敢看司马赫，白倩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来这些话。
“我想了许久，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所以也许跟着独孤冷宸离开，也是一种选择吧。”
白倩羽的声音中到底还是透露出来了些许悲哀，司马赫算是对她很好的人了，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她是不想伤害司马赫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在逼着她往这条路上走。
也许白倩羽不要说这句话，司马赫的心中还会有些怀疑，可是在听到白倩羽说道这句话之后，司马赫的目光忽然间就顿住了，他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下白倩羽，在接触到对方闪躲的目光之后，心下微沉。
“倩羽，你真的把朕当成你的亲人吗？”
司马赫的目光十分认真，他始终死死盯着白倩羽，不给对方躲避的机会。
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难过，白倩羽一时间沉默了。
她是真的把司马赫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的，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司马赫就是自己最后的坚持。
因为眼前的人和司马觐是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可是前提是没有人像皇后那么想。
想到皇后竟然怀疑自己和眼前的人之间会有什么，白倩羽觉得心中一阵难受，她怎么能这么想？！
“皇兄，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亲人的，绝对没有任何掺假的。”
也许心中之前有别的想法，可是看着白倩羽认真的目光，听出了白倩羽在问独孤冷宸的时候的的言不由衷，司马赫的目光闪了闪，再一次看着眼前的白倩羽，有了一种猜测。
“告诉皇兄，你为什么不想在宫中待着？”
“你怎么知道？”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出声问道，白倩羽在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不由苦笑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能直接对眼前的人一点都不设防，已经告诉了白倩羽自己对司马赫究竟是有多信任的。
司马赫的目光出现了一丝了然：“果然是因为在宫中住的不开心吗？”
他看着白倩羽，似乎是一定要一个答案。
脑海中出现了好几次皇后之前说的的话，白倩羽本来想要不说出来，可是既然司马赫自己已经思考到这一点了，如果要让她现在说假话欺骗眼前的人，也是她做不到的。
“皇兄，如果我真的说了真话，你会相信我吗？”
并不是不相信眼前的司马赫，只是皇后和司马赫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白倩羽看的分明。
如果要司马赫在自己和皇后之间选一个相信的话，白倩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直说便是，朕今天都能直接问出来这个问题，难道你还在怀疑朕吗？”
司马赫的目光中待着鼓励，本来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可是在看到他的这个目光之后，白倩羽瞬间就收起了心中不该有的那些想法。
“太子是不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觉得张口的时候有些艰难，可是最后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司马赫的脸色变了变，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再平常他就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这一点，白倩羽的观察能力是不错的，能发现这一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真的，不过这一点朕从来都没有费心遮掩过，难道你因为这个就要离开？”
司马赫的目光坦坦荡荡，看着他的目光，之前白倩羽心中的所有猜测忽然间就消失了。
就眼前这个人，不管皇后怎么说，白倩羽都相信对方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太子的事情，定然是有隐情的。
一瞬间觉得自己轻松了些许，也不知道司马赫接下来会怎么选择，白倩羽还是直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皇后在听戏的时候跟自己说不能有亲生的孩子的难受，可之后自己在看到太子和皇后相处的时候的好奇，以及上次被皇后抓住的事情，白倩羽一点都没有遮掩，就完全都让眼前的人知道了。
“不知道皇兄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也是问心无愧的，不过既然皇后娘娘对这件事情有了怀疑，我还是觉得我们要是能分开，就分开吧。”
司马赫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黑，刚才白倩羽几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说出来了，因此现在看到这样的司马赫，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脸色变成这样，并没有开始胡乱安慰。
“白倩羽，难道你也觉得朕心中对你有别的想法吗？”
从认识到现在，自从司马觐给司马赫介绍了自己之后，从来都只是听到对方有些温柔地叫皇妹或者是倩羽，从来没有听到过对方连名带姓教过自己，白倩羽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可是在下一秒，却是直接摇了摇头。
“不管别人怎么想，倩羽自然是相信您的。可是这种事情势必会对您的名声造成影响，不管您究竟会不会在意，我都不希望让这种事情发生，您知道吗，皇兄？”
白倩羽觉得自己是真的变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说出来这种话。
两个人这一次也算是开诚布公地聊了聊，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问题出在皇后身上，司马赫看向白倩羽的目光有些愧疚。
不等他说出来别的话，白倩羽直接出声说道：“皇兄，我知道您能让我继续在这里，可是我不想给您带来麻烦，也不希望让有人心中不舒服。”
司马赫闭了闭眼睛，拳头紧紧攥着，半晌却是压下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倩羽，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朕会解决的，和独孤冷宸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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