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不止没有帮我一起教训凌老二,反而做了个令我呕血的动作。
就见他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扯大衣领,把一大片皮肤呈现在了另外两个男人眼前。
再精细的语言也描述不出钟老大和凌老二看见“红草莓”之后的表情。
也是啊,那可不是一枚两枚,而是一簇两簇。
根本不用看遍五叔的全身,他们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出整体效果了。
惊愕了足足一分钟之久,老大老二回神之后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摇头,——竟然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
做完一系列动作,这才把目光都挪到了我的身上。
“玖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凌老二吞了下唾沫,“哥好给你准备嫁妆!”
我的火气顿时冲天而起,仿佛炮仗炸了似的。
“谁说发生点什么就得结婚?你以为我是你吗?无知的纯情小处.男!”一怒之下,开始人身攻击。
凌老二垮着脸,可怜兮兮地回应,“哥是为你着想,不要这样无情地打击哥,行吗?”
钟老大跟着帮腔,“玖儿,你不可以这么跟二哥说话,他是一心为了你好。”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又“咬”了钟老大一口。
两个男人对视之后,放弃劝说。
气氛有些僵。
“你,吾竞尧,给我出来!”我调转枪口,瞄向始作俑者。
男人不卑不亢地整理好衬衫,系好扣子,随我出了门。
下楼,去了清吧,找了个角落坐下。
“等等,我去给你拿果汁。”说完,他想起身。
我一把扯住他的衬衫,鼻息粗重,“不喝!要不是那该死的果汁,也不用受今天这种窝囊气!”
他又在忍笑,鼻翼轻动,嘴唇紧抿,煞是可恨!
旋即,还不忘正色强调,“出事的那杯果汁,并非出自‘金侣衣’。是你自己警惕性有点差,信了不该信的人。”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行,先不说那件事,毕竟过去那么久了。”我倏然凶神恶煞般揪住他的衣领,“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补偿条件,为什么还要让钟老大和凌老二知道你我之间的私密行为?”
没想到,他竟然无辜地摊手,“我什么都没说啊……”
“是,你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你做了!你把身上的草莓印儿给他们看了!这比语言沟通更加让人确信无疑!”我压着嗓音,低声怨怼。
远处的吧台服务员贼眉鼠眼地往这边瞧着,还时不时地在吧台下面鼓捣着什么。
我敢笃定,他在用发信息的方式手动直播我和五叔之间的交流状态。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我忍无可忍,猛然起身,伸手指向那个服务员。
他刚刚低头“直播”完,正抬头瞟过来,登时吓得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讪笑着,作出各种点头哈腰的讨好状。
我又比划了个警告的手势,对方马上哭丧着脸,快速出了吧台,疾奔到我面前。
“玖儿姐!尧少!”嘴很甜,态度很谦卑。
“跟谁通风报信呢?”我厉声责问。
他怔了怔,低下头,嗫嚅着,“冶、冶哥,还有,昂少……”
我正要大动肝火,五叔站起来,揽着我的腰,往门口走去。
“这事儿都怪我,别跟个小弟过不去。走,带你吃饭去,都饿坏了……”脚步未停,柔声相劝。
大概是因为听见了“饭”字,不争气的肚子“咕噜”了两声。
也确实没什么力气再发火,老老实实跟了出去。
驶离车场的时候,我捂着空空的胃腹咕哝着,“去哪儿吃啊?”
五叔睨了我一眼,“去你入住的绿野酒店,听说那里的淮扬菜不错。口味清淡,适合夏天吃,少喝点汤,润一润。吃完直接送你回房去洗洗澡、换换衣服。”
我的注意力,妥妥地被转移,怒火也消了大半。
扯着T恤下摆,低头闻了闻。
一只大手抚在了我的发顶,“怎么样?都是臭臭的口水味吧?”
我撇撇嘴,点头,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我要吃肴肉,还要吃松鼠桂鱼……”
男人笑着用手指梳理我的弯发,“本来想带你吃点清淡的,结果你却要吃大鱼大肉!真是枚如假包换的肉食妞!”
我抓住脑袋上的大手,照着手背啃了一口,“若是没有熟的肉肉,生的也能对付对付!”
他由着我胡作非为,单手稳稳地打着方向,“嗯,生吞活吃,这种事儿你可是行家里手!”
——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我放开他的手,窝在座椅上,盘算着稍后要吃什么菜。
——左不过都是他埋单,必须点我爱吃的。
两小时后,半盘扬州炒饭、大半条松鼠桂鱼、半盘肴肉、一盅豆腐羹悉数进肚。
揉着鼓胀的胃腹,真的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笑盈盈地望着我,“这回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我皱皱鼻子,“怎么?一顿饭就想让我消气吗?”
他扬扬眉毛,“凌初玖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的衣食住行,吾竞尧都包了!如何?”
“这还差不多!”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不气了。
——我又不是不清楚,以凌老二的八卦特性,就算没有看到“草莓群”,也能想法设法刨出事情的真相。
离开餐厅,一起回了房间,五叔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处理集团事务,我去浴室冲了个澡。
随后,换好干净的衣服,泡了正山小种,坐在他对面,轻呷细品。
自从那年他在茶楼请我喝过一次小种,我就对这个茶味念念不忘。
这次回国,特意在酒店旁边的茶行买了些,有空就泡点喝,蛮好。
五叔很快便做完了工作,合上笔记本,找了电吹风帮我吹头发。
头发干了,才坐下来喝茶。
一盏茶之后,他眯着深眸凑过来,音色低沉,涂满了诱.惑,“玖儿,我也去洗个澡,这样你就可以继续生吞活吃了。”
哦——,原来“生吞活吃”的梗在这里。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眯眸往前探身,“要么你回家去洗?反正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他不再试图征得我的同意,起身去了浴室。
要说这男人洗澡是真麻利,十几分钟就能搞定。
水声停了,门声响过,却再无动静。
我扭头看过去,五叔顶着湿湿的卷发,穿着我的小浴袍,正以鲁迅先生笔下“圆规女士”的造型站在几米之外的墙边。
“怎么个意思?衣服裤子都湿了吗?”我纳闷地问道。
他帅气地用指尖划着眉毛,“玖儿,有没有觉得在两个人都洗了澡的情况下,不做点什么就太浪费洗澡水了……”
我郑重地回应,“说什么胡话呢!赶紧去把衣服穿上!”
他却不以为然,晃着大长腿,一步步蹭过来。
“别过来——”我叫了一声,想要夺门而逃。
然,半路就被拦腰抓住。
他站在我身后,紧紧环住我的细腰,下颌又搁在了我的肩上。
“你不是嫌时间太短么?我现在要用事实为自己正名!”暗哑的声音在耳侧回荡,某处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我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别闹!不行!我……我……会受不了的……”
他把嘴唇沾到我的耳垂上,“哦?你的意思是,五叔……很大咯?”
“我又没试过别的,哪知道什么大小!”说罢,猛地往前挣去。
只走了一步,腕子就被锁住。
大手稍事用力,我立时旋转一百八十度,扑进了他的怀里。
性感的薄唇即刻覆了下来,盖住了我的嘴巴。
这一刻,我只知道,完了。
——他的吻醉人,是烈酒。
他的吻有毒,是奇蛊。
飘荡,眩晕,迷离,游移……,我又开始七荤八素。
晕头转向之际,男人结束了热吻,一弯腰,把我扛在了肩头。
“走咯,肉食妞要被反吃咯……”悠扬着嗓音说完,抬手在我的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当我逐渐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被扔到了松软的大床上。
他像一头雄狮般俯下身来,微湿的卷发散开,遮住了半边眉眼。
曾经何时,帅气的背影让人联想到行走的荷尔蒙。
而此刻,浴后的俊脸则是爆表的多巴胺。
“玖儿,我爱你……”深潭里绽放着粉色的光芒,唇齿间填满了爱的欲望。
呢喃过后,长指滑进了我的衣裳。
心跳瞬间狂乱起来,我慌不择言,“吾竞尧,你这是强……”
最后一个字被他噙进了嘴巴。
新一波“醉吻”强势来袭。
阔别已久的粉红色泡泡和扰人心神的小羽毛都冒了出来。
理智和思维则被齐齐挤走。
“醉吻”的同时,我们袒裎相见。
之后,是长久的融合。
“玖儿……,玖儿……,玖儿……”
每次进攻,都伴随着一声呢喃。
……
当他恋恋不舍地翻身下去,我已经几近晕厥。
窝在肌肉结实的胸口,闻嗅着魅人的馨香,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近黄昏。
抬眸,又被男人的深潭锁住了心魂。
“醒了?”哝声问完,他低头亲亲我的脑门儿。
我意识混沌地颔首,目光在四处游弋。
蓦地,惊见自己的右手正放在他的身体中央。
他低笑着发问,“初次握手,触感如何?”
我脑子一抽,不答反问,“铁呢?”
“铁?”他稍事发愣,转而朗笑不停。
笑声中,我终于稍微清醒,被烫了一样撤回右手。
谁知,他戛然止住了笑声,双臂支起身子,再度悬在了我的上方。
“又要干嘛?”我拖着哭音儿发问。
他邪肆地眯起寒眸,回了我两个字,“炼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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