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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放不下曾和你走过的春秋

沈初晴心里不再纠结,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就往外奔去。此刻,她心思再明了不过,只想立时立刻见到他。出了小区的转弯处,沈初晴结结实实碰上一堵肉墙。“慌慌张张要去哪里?”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温润的男声从头顶响起。沈初晴吃惊地抬头,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陆旭总是这样突然出现。他站在那里,一双黑眸凝着她,眼神里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一个月不见,他较之前消瘦了些。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看到沈初晴此刻看到他只有意外,却没有重逢后的喜悦,陆旭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看到,她的脸上残留的泪痕,他情不自禁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沈初晴下意识侧头避开,陆旭的手就落了个空,眼底划过一丝黯然,气氛有些了僵硬。“你的伤?”她最忧心的还是他的伤。“我没事。”陆旭答得很快,仿若那是场简单的感冒根本不值得一提。

沈初晴的心里终是不安,陆旭为了她受了伤,自己却丢下他不辞而别。可她答应过他陆母不再见他,他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妻,他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可是现在她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一走了之,或者又该说些什么。气氛陷入了沉默。“那天一走了之,你现在就没有别的要对我说吗?”终于,还是陆旭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他的言语中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对不起,陆旭。”“初晴,我最怕听到的就是你说这三字,最不需要的也是这三个字。”陆旭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种无言的伤感。

沈初晴深吸了一口,今天她必须说清楚,哪怕他会恨她。以前就是因为自己不忍心,反而造成今天的局面。不能再犹豫不定,也不能再纠缠不清下去。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缓慢而清晰:“陆旭,我跟你说的只能是对不起,我爱的是……”然而,“骆晋”两个字她还没说出口,被陆旭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唇,将她未出口的话吞入腹中。看到她坚定的眼神,陆旭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害怕听她亲口说出来,害怕听到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感情是双向的,可是他却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明知得不到,却还不愿放手。沈初晴想要推开他。陆旭抱着她的手臂收拢,将她搂在怀中,他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裹住了她。炙热的、深切的吻在她的唇上辗转,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陆旭的唇瓣终于离开她,可是抱着她的手还没有松,依旧环着她腰际。

“陆旭。”沈初晴挣扎了几下,无奈,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她的手垂在了他的身侧:“陆旭,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陆旭的手臂僵了一下,“初晴……不管我妈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你又答应了她什么,我放不下你,因为我是个死心眼,认准的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在乎我,可是请允许我的存在,不要再躲着我。”沈初晴的心颤了一下。

正如,那句话所说,有些人,也不说出哪里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他和她偏偏都是一类人,都是死心眼,一辈子就认准了一个人。

那晚之后,沈初晴再没有见到过骆晋,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全无音信。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只能拨了他的手机号码。然而,从私人号码到商务号码,她拨了个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连岳峰的电话她都打不通。她看到了新闻才知道,这些天鼎峰好像连续出了几场事故。说是工厂里连续有几名员工在年度体检的时候查出了癌症,现在都传言是公司内的放射物质造成的。现在舆论纷纷将鼎峰集团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情急之下,沈初晴去了骆晋的公司,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物鼎峰集团,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她也很少来他的公司,她不愿打扰他的工作。还好秘书小姐她还认得。

“对不起,沈小姐,骆总他不在。”秘书小姐客气礼貌地接待了她。沈初晴勾了勾唇角:“我看到了他的车。”“对不起,小姐,骆总真的不在。”秘书依旧是那句话。“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他。”沈初晴也不愿为难别人。

她找了一个不碍眼的角落坐下,那里正好能看到骆晋的办公室,只要出现她一眼就能看到他。秘书看了沈初晴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工作。她认得沈初晴是鼎峰的前老板娘,只是老板交代谁也不见,尤其是前老板娘。可是,老板对老板娘好是众所皆知的。还是不要随便得罪的好。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晚上。沈初晴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办公室。等待是一种煎熬,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沙发旁边,放着一个报纸架。她随手拿了张瞄了几眼,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觉得头发晕。

等了一天,骆晋也没有出现,沈初晴撑着头揉揉酸涩的眼睛,闭上眼本是想缓一缓。这两天她都在担心骆晋的状况,没有他的消息更是坐立难安,根本没怎么好好休息,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沈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下班了。”秘书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对不起。”沈初晴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看向墙壁的时钟,已经晚上8点钟了。她竟然睡着了。会不会她睡着了,错过了他?“骆总,他一天都没到公司来吗?”秘书摇摇头。

一连三天,亦是如此。沈初晴开始明白,骆晋是在躲着她,他不接她电话,不见她。他可以消失,却一连几天都不来公司。她在这里等了三天,坐在他进出办公室的必经处,他不可能看不到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不想见她。沈初晴坐上了出租,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人,她能找得到。

岳峰跟了骆晋5年之多,早已成为骆晋的左膀右臂外加心腹,骆晋的一举一动他再是清楚不过。当初,岳峰能进鼎峰也有她的原因,岳峰从小父母就去世了,只留下他和小他8岁的妹妹岳菁菁相依为命,他们一直寄养在舅舅家。偏偏,那年岳菁菁还得了重病,是她收治入院的,也是那会儿她认识的岳峰,一个很勤奋干净的男孩,舅舅家不宽裕,舅母给岳菁菁看病花费跟他的舅舅闹离婚。岳峰那个时候,上大三,每天顶着学习的压力,但为了给妹妹凑手术费。他要打三份工,一天就吃一顿饭,导致自己严重贫血,晕倒在妹妹病床前。

后来,沈初晴知道后,为他提供了助学基金,而且还以医院的名义为他妹妹做了手术。岳峰毕业之后,是她推荐给骆晋,他才有机会到鼎峰工作。

沈初晴的出租在岳峰的小区停稳,她拿出钱包在付车费,正要下车,远远地就看见,岳峰他们一行人出了公寓门直接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沈初晴立即拉开车门下车想叫住他。

可是还没来得及下车,商务车就已经迅速发动了引擎,驶出了小区。沈初晴拿手机拨打岳峰的电话,无人接听的状态。

“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沈初晴重新关车门上。晚上,城市霓虹闪烁,马路上车来车往,绚亮的灯光在沈初晴的脸上流转,她继续拨打岳峰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是出什么事了吗?商务车在车流中疾驰着,出租车于它隔着很大一段距离跟得相当吃力。

“小姑娘,想开点,男人,就那点花花肠子,只要他还肯回家就好。”敢情,出租车的司机以为她是跟踪出轨的老公。一路上在开导她。沈初晴也没解释。最后,商务车在市区的一家“夜巴黎”夜总会后门停下了,沈初晴的出租车远远地停在马路对面。

岳峰跟西装男下了车,商务车倒过车头迅速驶离。看着岳峰身边的人,沈初晴隐约有些印象,仔细回忆,猛然间想起来,那不是陆蘅身边的人吗?后门进不去,沈初晴只能从前门进入夜总会,劲爆的音乐,迷离昏暗的灯光,扭动的红男绿女,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掺杂着嬉笑声……这种地方找一个人也不容易,沈初晴挑了个岳峰出来必定经过的位置,为了不显得自己突兀,点了几杯鸡尾酒。

独身一人的沈初晴特别扎眼,期间,不断有男子过来跟她搭讪。岳峰刚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沈初晴,心中一惊,不能让她看见自己,他连忙缩回了身体,一把扯过身旁一个女人挡住自己。“喂,你干什么?”女人十分恼怒。可是,沈初晴好像已经看见他了,她目光投了过来。看着她已经向这边走过来,岳峰当下丢开女子的手,转身向走廊里面走去。

大厅里人很多,加上昏暗的灯光,沈初晴只是隐约看着像岳峰而已,又想看个清楚,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那个背影。挤过舞动的人群,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消失不见了。沈初晴四下环顾,除了走廊两端的包间,没有其他的出路。难道,一个一个找过去?

沈初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如果是岳峰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她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为什么。她脑子一热挨个地推开门包厢门。“你谁啊?”“干什么呢你?”“美女找谁啊!”……

一路找过来,都没有岳峰的影子,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剩下旁边的洗手间了。沈初晴狐疑地盯着洗手间,难道,他躲到了洗手间里?忽然,沈初晴想到,她可以拨打岳峰的手机,若是他在里面手机一定会响的。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背后忽然一个男声,吓了她一跳。回过头,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正冷冷地盯着她,他的脸上有着长长的一道疤,眼睛一瞪更是凶神恶煞。“我……”沈初晴的话还没说话,手中的手机就被刀疤男劈手夺去。“敢来我强哥的地盘上偷东西,你胆子不小啊!我今天就给你长长心。”说着,刀疤男抓住沈初晴的胳膊就往旁边的包房里拽。

“放开我,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沈初晴被他肥硕的大手抓住,惊恐万分,死命用脚抵住门框努力想掰开他的手。“没有偷,那就让我搜搜看。”刀疤男粗鲁地将沈初晴拦腰扛在了肩头,一脚踢开了包间的门走了进去。“救命……放开我,放开我……”沈初晴突然双脚凌空,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呼救,可是哪有人理会她。沈初晴唯有死死地抠住门框,可她哪抵得过他的力气。

“啪……”包间的门被刀疤男用脚带上了,他将肩上的沈初晴扔在了沙发上。初晴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可是比疼痛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一双闪烁着充满阴邪和恶意的眼睛,她心底只剩下了绝望。躲在洗手间内的岳峰清楚地听到了沈初晴的呼救声,顿时气血上涌,当下冲了出去。只到门口,不知从何处闪出来一个黑衣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还想要你妹妹的命,就马上滚。”黑衣男子盯着他,目光阴冷。岳峰脸色惨白,全身僵硬,脚下是半分都挪动不了。沈初晴的呼救声撞击在他的耳膜,他的握紧的手青筋暴起,良心被撕扯着……他望着那扇门,只听得“嘭”一声……

包间的门被一个陌生男子一脚踢开了,他几步走过去一脚将刀疤男踢倒在地。然后,挥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毫不犹豫地砸在他的脑袋上。顿时,刀疤男头上鲜血直流。“还不走!”男子回头冲沈初晴吼了一声。惊吓过度的沈初晴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落荒而逃。一个身影闪了出来,陆旭看着沈初晴仓皇失措的背影,心疼不已。但更让他恼怒的是,胆敢有人伤害他的女人。

“旭少,怎么处理?”黑衣男子踢了刀疤男一脚。陆旭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高大身影将刀疤男覆盖,趴在地上的刀疤男抖如糠筛,跪地求饶:“旭少,不关我的事,饶了我吧……”

陆旭面色冷凝,目光阴鸷如冰,抬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他鲜少这样憎恨过谁,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来一步,沈初晴就会被他……只是想想,陆旭就怒火中烧,他抬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又快又狠向刀疤男的下体砸了过去。凄厉的一声惨叫,巨大的疼痛让刀疤男已然昏厥过去。陆旭丢下破碎的酒瓶,转身出了包间向楼上VIP包房走去。也不管什么修养什么礼貌,全都抛在脑后了,陆旭一脚踹开了门,身上带着一阵风大步走了进去。

“旭少,你不能进去。”看到陆旭阴沉的脸色,立即有两名手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话音但落,陆旭伸手一个擒拿反转将两个拦路的摔翻在地,然后直接跨过他们走向陆蘅。陆蘅坐在轮椅上气定自若喝着茶。“陆蘅,我说过不准动她。”陆旭双手按住桌几,冷冷地盯着对面的陆蘅。陆蘅掀了掀嘴角,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飘飘抛出一句:“我动了又怎样?”

“陆蘅!别逼我。”陆旭咬牙切齿道。陆蘅脸色陡然沉下,“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陆旭,你好大的出息。为了这么个女人要跟我这个做哥哥的翻脸吗?”“你答应过我的。”陆蘅冷哼一声,“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要是她发现岳峰跟我们来往,下面的棋要怎么走?”陆家已经输了一次,绝不会输给骆晋第二次。所以,他不允许计划有半点失误。“她不会阻碍你任何事。”陆蘅只是冷笑,“陆旭,别在这里自欺欺人。”“骆晋这次死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总有一天,她会接受我。”

陆蘅摇摇头看着他这个弟弟,陆旭已经彻底陷进去,无法自拔了,他们一样一辈子就认定了一个女人。“你这个傻子,她只会害了你……”陆蘅责骂的同时,眼里是深深的痛心……沈初晴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夜总会,就像是身后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辆出租车很及时地开到了她面前。沈初晴立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快开车。”她紧紧抱着手臂咬着唇,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出租车就没有熄火。车子距离夜总会越来越远,沈初晴透过车窗看到没有人追过来,才渐渐从惊恐中缓过来。

“小姐,我们去哪儿?”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刚才有个男人说看见这个女人出来就把车开过去。可总要有个去处吧。沈初晴想找手机打给骆晋,可是手机刚才已经被刀疤男夺走摔了。现在,她真的很想很想见到骆晋,最需要的也只有他。她要问问,他是不是真对她不管不顾了。

岳峰看着司机将沈初晴送回了家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沈初晴站在那里,那栋房子里没有一点灯光,骆晋还没有回来。望着二楼他们的房间,心中一阵酸涩,眼泪泛滥簌簌而落。骆晋,你究竟在哪里?沈初晴瑟缩地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在冷风中等了多久,隐隐地听到车子驶过来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远远的一道光照亮了视线。在黑暗中,那尾车灯如此的明亮。迈巴赫稳稳地驶过来。

他回来了。沈初晴立即站起身,却不想坐的时间太久了,脚都僵硬发麻,两条腿如同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一样,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骆晋车子引擎都没来得及熄灭,跳下车大迈步走到沈初晴身边,扶起她。“你在这儿等多久了?”沈初晴满心只有见到骆晋的欣喜,忽略了他语气里的冰冷。一想到今晚发生的险事,想想他一连几天避而不见,沈初晴所有的委屈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扑到骆晋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骆晋这几天在医院平复患病员工的情绪,又是配合质检工商部分调查取证,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沈初晴。”第一次,骆晋平静地叫出她的名字,不带一点感情,也是第一次,他把她直接从怀里拉开。许是,在夜风里吹坏了。沈初晴仰着头看着他,脑袋都有些迟钝有些反应不过来。“以后不要来这里了。”骆晋说完,错身从她身边走过。“骆晋。”沈初晴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转过身,好像不能相信那么冷漠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骆晋拂开她的手,神色清冷,仿若她不过是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而已。

“我不明白。”沈初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沈初晴,戏结束了。”骆晋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你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沈初晴吸了一口冷气,胸口左边的疼痛随着呼吸一阵阵澎湃,她泪眼模糊,泪光中凝视他模糊的轮廓,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你再说一遍。”沈初晴抹掉脸上的泪珠,眼神咄咄逼人,声音微微颤抖。骆晋的黑眸沉了沉,将她的痛楚都看在眼里,沉默后,还是开口说出那句话。“沈初晴,你听清楚,我们离婚了。你不要再来找我,还是你就是这么贱,喜欢倒贴?”骆晋一字一字如同冰刃,都刺在了她的心口。

这次没有听错,沈初晴听得再真切不过,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是呆滞的,仿佛被胸口的痛楚堵得连思绪都静止,只有痛……

这是那个说和她一生一世的人吗?这是那个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手的人吗?沈初晴痛极反笑,任泪水在脸上肆意:“骆晋,从前每次我们吵架,无论谁对谁错都是你先来哄我,每次我都会原谅你。这一次,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以为你也会原谅我。我以为……”沈初晴已经语不成调。骆晋微微闭了闭眼睛,心揪做了一团,深深呼吸:“我爱你爱得太累了,我放弃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碰我?”“沈初晴,那晚你喝了药,你也可以当作是成年人的一夜情,没必要认真。”骆晋话音未落,沈初晴挥手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脸上,骆晋不躲不避。

一夜情。他把他们在一起定义为一夜情?

那抹痛楚便从沈初晴裂开的心里一丝丝冒出来,很快漫遍全身每一个细胞,连脚趾尖都是痛的。

“骆晋,你放心,我今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纠缠你,我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说完转身离开。

夜深了,风很冷,可是没有什么比她的心更冷了。沈初晴走得很急,就像是在摆脱什么。泪眼模糊,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崴,沈初晴狼狈得摔倒在地。骆晋呼吸一紧,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冲过去,只是迈开一步又僵住,看着她努力着爬起身,似乎是崴伤了脚还倔强挺直背影一步一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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