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云睿便从马车上下来，凌云摸摸鼻子，得，又被他二人占了一回便宜。
既然二人都下了马车，索性凌云也下了马，将其交给了侍卫，自己谨遵“管家”的身份，在二人身后跟着。
方慕青下了马车便直奔其中一处小摊，看来是在马车上便打量好了。
这里的小摊贩比别的都更冷清，因为没人光顾，老板正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方慕青大声唤了两声，才将对方的魂招回来，递给方慕青几只并不会伤人的短箭。
方慕青并非看准了什么卖东西的，而是看准一处射箭的小摊，只要射中十之七八，便能得到奖品。
奖不奖品倒无所谓，就是她很想玩一玩罢了。
凌云见此赞她一句：“夫人功夫这么厉害，想必射箭的本事也不弱，今日正好能给我们露一手了！”
方慕青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其实她根本不会射箭，但她有金手指，射中应该也不难。
顾云睿与凌云看向对面的靶子，而方慕青缓缓拉开了弓。
“啪！”
箭离了弦，啪地一声飞射出去，但却并没有中靶心，反而到了靶子边缘，稍碰了一下，发出一声响，随后便掉到了地上。
凌云眼睛瞪了瞪，有些不可思议。
见方慕青有些泄气，还出声安慰她一句：“肯定是失手了，夫人您莫要气馁，下次一定能中了！”#@$&
方慕青嘴角抽抽，她都不怎么相信自己，他倒是对自己相信得厉害。
她功夫是不错，但看来金手指也只能让她功夫不错，别的东西，却是控制不了的。
第二箭射出去，虽也射到了靶子上，但射到了另一个靶子上，惹得打瞌睡的摊主也清醒了过来，忍不住冲方慕青竖起大拇。
“夫人真是……好箭法！”
这箭法还好？凌云嘴角抽抽，下意识想调侃两句，却突然发现一只手伸过来捂上了自己的嘴。%&(&
“顾，呜呜，您干唔么？”
凌云回头瞪着顾云睿，顾云睿这才将手放下来。
“看着就行，别乱出声。”
凌云一时摸不着头脑，方慕青射的时候他也没出声，影响不了她啊。
不过被他这一闹，凌云也忘了调侃一事了。
但方慕青自己觉得泄气，还以为自己也能成神射手呢。
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方慕青看着对面靶子，将弓箭递给了凌云：“还是管家来吧，管家一定比我射得好。”
凌云扭头看一眼顾云睿，摆了摆手：“我就不了，还是少爷来吧，少爷的箭术比我的要好得多了。”
顾云睿本没什么兴趣，在一旁抱臂看着，凌云却不经他同意，便径自将弓箭塞到他怀里，就是不想接都不行了。
见顾云睿一脸不情愿，方慕青咳一下，怕他就此生气了：“其，其实将……夫君不愿意的话，不玩也可以，我就是凑凑热闹罢了。”
这话说的，好似这里有多热闹一样。
方慕青本想着出来玩一遭，谁知这冀州城未免也太“荒凉”了些，大街上都没有多少行人，也怪不得小摊贩们打瞌睡，没有客人，他们也没法卖东西啊。
“啪！”
一声响拉回了方慕青的神识，再一看去，一只箭正稳稳当当在靶心上，而他们这头，顾云睿手里射箭的姿势还未收回去。
他果真拉弓了？
凌云咳一声，自己把弓箭塞到他怀里他都不愿射，方夫人只说了一句，他就愿意了？
不过自京城到冀州，他总觉得这二人不太对劲，像闹了什么别扭一样。
方慕青摸摸鼻子，这就是高手与弱弱的差别了吧，她的功夫是借来的，顾将军才真实十项全能，这放在他们那个年代，应该就是偶像般的存在了吧，又有颜有有实力的。
在方慕青愣神之时，顾云睿已经一连射了五六支箭出去，个个都中靶心。
这准度让凌云都忍不住赞叹，怪不得是能做大将军的人，他的箭术虽然也不错，但却还没有到顾将军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凌云在心里赞叹顾云睿的箭术，偶然一抬眸，见方慕青一脸神不在焉的模样，看着顾云睿的弓箭发呆。
伸出胳膊碰碰顾云睿，凌云不甚满意地撇他一眼：“明明是夫人要玩的，你现在这么起劲做什么？”
这话说得顾云睿有些好笑，这东西不是他非要塞在他手里的吗？
“夫人她一定是很想玩这个，不如你教教夫人。”
凌云挑眉，示意他看向一旁的方慕青，果然方慕青正紧盯着对面的靶子，眼神好似也是“渴望”？
“你就教教她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不要这么冷漠嘛，人家摊主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样子，没人会以为你们是夫妇的好吧？”凌云锲而不舍，致力于撮合二人。
眉凝了凝，顾云睿再看一眼方慕青，见她眼神仍紧盯着对面的靶子。
眼痛闪一闪，顾云睿将手里的弓箭递给她。
方慕青怔一下，以为顾云睿是要让她来玩，忙摇头拒绝：“这都已经射中六个了，再有一箭便能得奖品了，这机会还是莫要浪费在我身上，顾将军还是接着射吧。”
不然就可惜了，虽然她不见得有多想要那奖品，但近在咫尺的东西，只差一步就能拿到，放弃多不好啊。
顾云睿迟疑一下，随后将弓箭递到她手里，自己则绕到了她身后：“我教你。”
方慕青尚有些反应不过来，便见顾云睿已经从身后环着自己，两只手搭在自己手上，将弓箭拉了开来。
方慕青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整个人瞬间僵直在原地，人完全被顾云睿操控着，呆呆地不知如何反应。
好在顾云睿心思在射箭上，并未注意到她的反应。
“啪！”
她手中的箭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说是她射的，其实也还是顾云睿射的罢了。
“少爷和夫人真是好箭术，一射一个准儿！”凌云在一旁突然拍起手来，满脸兴奋的模样。
“还有一箭。”
摊主将最后一支箭递上来，方慕青却忙着拒绝，惊慌之下，一指凌云：“管家跟着我们出来也不容易，这最后一箭，还是让管家来射吧！”
反正奖品已经拿到了，最后一箭射不射得中也已经无所谓。
主要是她慌乱得很，不能再让顾云睿“教”自己射箭了。
顾云睿也将弓递了过去，凌云摸摸鼻子，只好接了过来。
在一旁轻拍拍胸口，方慕青松了好大一口气，引来顾云睿侧目。
见他在看着自己，方慕青咳一下，努力让自己神色恢复正常，也不知这莫名的慌乱是为何。
作为禁军营首领，凌云的箭术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最后那一靶，虽没有射中靶心，却也相距不远了。
奖品都是冀州城里独有的，方慕青挑来挑去，挑了一包奶食，边逛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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