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大叫一声，恼怒地低头。奶油蛋糕顺势从她脸上滑下来，染污了更多沉声。
小董瞬间呆若木鸡。
“我的真丝衬衫！”回过神，小董气恼地尖叫起来，“啊啊啊，超级贵的好吗！谁扔的，我要你好看！”
她瞬间忘了跟尹星瞳的对话，转身扑过去加入战团。
“小董……”
尹星瞳看着小董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有心想问小董，看看她想说而没说的话到底是什么。然而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妥。
算了。
小董不愿意说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尹星瞳最终叹了口气，自己放弃了追问，回到座位上坐下来。想起小董刚刚拿来的新闻，有点愣神。
霍清夜啊……
那个高傲而矜贵的男人，在白芸芸之前，真的有一个前妻吗？
如果有，那他和他的前妻又是为什么而分手的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尹星瞳许久许久。
她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
霍家别墅里，白芸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呆呆地半天不动弹。
她从天黑坐到了天亮，又从天亮坐到了天黑。整整一天一夜，她一直待在这里，几乎化成了一块石头。佣人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生怕成了白芸芸发泄愤怒的目标。
而事实上，白芸芸已经没了发泄下去的力气。
在一起了。
尹星瞳和霍清夜，居然真的又在一起了。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白芸芸愤怒又无力，想哭又想笑。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尹星瞳抢走了她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连最后一点东西也不给她留下……
白芸芸愤怒又悲伤，完全忘了，这一切是她怎么得来的。
愤怒良久，白芸芸踉跄着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四处乱翻。
她依稀记得，在她的房间里，有几本相册。相册里到处都是尹星瞳小时候悄悄拍下的霍清夜，从少年时光到成年，一张一张全是记忆。
她要找回这些记忆。至少在记忆里，霍清夜是爱着她的。
白芸芸咬唇，到处翻找着东西。
忽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本硬皮一样的东西，和记忆里的相册触感绝类。
找到了！
白芸芸惊喜地瞪大眼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本相册，然后翻开。
看清相册内容的瞬间，白芸芸愣住了。
几秒钟之后，白芸芸尖叫出声：“啊——”
她像见了鬼一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把那本相册甩开，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相册里的人不是霍清夜，甚至也不是尹星瞳，而是霍奶奶！
那个被她推下楼梯成了植物人，最终惨死的霍奶奶啊！
为什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她明明记得，相册里的人是霍清夜才对！难道说，是霍奶奶看不惯她，回来找她索命了？
“不会的。”白芸芸又怕又气，自言自语地拼命安慰自己，“老东西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回不来了。她回不来的，一定回不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遍布乌云。
咔嚓一声，一道落雷劈下，落在白芸芸的窗外。
白芸芸打了个哆嗦，往窗外看过去。这时，恰好有一道闪电亮了起来。
闪电照亮了白芸芸窗外的情景，让她瞬间看见，窗外有个人影正扒着铁艺栏杆贴在窗口玻璃上，浑身被雨水打得透湿，正在往房间里看，状若鬼魅。
白芸芸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再次大叫出声：“鬼，有鬼啊！救命！”
“别叫别叫，芸芸，是我。”
窗口的武能被白芸芸吓了一跳，赶紧七手八脚地爬进来。
“是，是你？”白芸芸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好端端的，你来干什么？”
武能狼狈地落到地上，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听见白芸芸的话，他咧了咧嘴，笑了：“这还用说吗？我和你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需要叙旧的交情不成？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问你要钱呀。”
白芸芸下意识地问：“要什么钱？”
“当然是你答应我的五十万。”武能脸色一沉，“怎么，白芸芸，你想装傻？”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给你五十万了。”白芸芸气恼地瞪他，“我当初说的，明明是只要你杀了黑客，就可以取回在他那里的钱。到头来你只拿回了三百五十万，这能怪谁。”
武能冷声问：“所以，白芸芸，你不打算把钱给我了？”
说话间，他眼里凶相毕露。
白芸芸本来想点头，不经意间看见武能凶狠暴戾的表情，瞬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话，也不能这么说。”白芸芸顿了顿，“武能，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再给你五十万。只要你能再帮我一个忙，我就把钱给你。”
听见还有拿钱的指望，武能脸色稍缓：“说吧，什么忙？”
“是这样。我这里有辆车，年久失修，刹车线也没那么好使了。”白芸芸靠近武能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丝丝作响，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只要你去帮我做这些事情，如此这般……我就，把钱给你。”
武能半信半疑地听着白芸芸的话。听着听着，他睁大了眼睛，越听越是惊慌。
等白芸芸说完，他已经惊恐地跳了起来：“什么，你又要叫我去杀人？不成不成，这、这绝对不成！”
这个窝囊废。
白芸芸冷了脸色，施施然地站起来：“你都已经杀过人了，还有什么好矜持的。有句话叫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背着一条人命和两条人命，又有什么不一样？”
白芸芸的说法，到也算有理有据。
武能无法反驳，汗流满面，只能支支吾吾：“我……上次，那是……”
“够了。”白芸芸不耐烦地挥手，“我说过了，只要你肯帮我处理掉尹星瞳，我就给你五十万。至于你想不想拿到这五十万块，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武能说不出话来。
一瞬间，攻守倒转。
武能从刚进房间时的上风地位，已经变成了任由白芸芸摆布的可怜虫。
天人交战了半天，武能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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