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401-小面包
梦境的能力还在C。
罗摩并没有从阿佩普这里得到太多的经验，尽管祂已经成功了一次，但在那维莱特这边的尝试仍旧是最基础的氪命法。
通过不间断的失败，然后来硬刷经验值。
这一点和罗摩的预期不同，祂本以为已经成功过的事情，起码也算得上是可以触类旁通了，应该是有经验加成的。
而实际情况则并非如此，祂确实是熟练了，但阿佩普和那维莱特的强化完全是两个方面的。
罗摩唯一的经验就是死的太多了，知道了如何摆脱死亡的阴影之后快死进行下一轮的送死攻略。
但和当时不同的是，祂获得了一千倍的经验加速BUFF。
这种VIP待遇救了罗摩一把。
上一次的氪命实验已经将大慈树王积攒的多数信仰之力完全消耗掉了，而只依靠罗摩和纳西妲两个人的元素力的自然恢复速度，祂们也不可能一直在梦境里停留尝试。
能量补给跟不上，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休息，然后才能够进行新一轮的实验。
而因为经验加速的buff，罗摩在梦境轮回的次数降低之后，反而更快地抵达了最好的结果。
“你开了？”纳西妲歪着头问道。
祂翻阅过罗摩的多数记忆，当然知道罗摩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情况应该如何去描述。
“准确些说，我被人带着开了。”
罗摩也不遮掩，十分坦诚。
这是瞒不住的。
在梦境里的进度，这两位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只是进步稍微快乐一些，还能够称得上是有了经验。
但一千倍的加速，这哪里是有了经验就可以解释的？
只能是开了。
纳西妲眉头微皱。
“你能够快速变强，这倒是一件好事请。”祂欲言又止，只是看着罗摩。
而罗摩补上了后续的话语，“但提瓦特的特殊力量就这么一些，不是天空岛，就是世界之外的禁忌知识。”
“谁来帮助你快速变强的？”
罗摩的特殊大家是知道的，但祂的特殊体现在稳定的进步，而不是稳定的飞行。
从跑步到开车前进，这中间究竟是谁把车送给了罗摩的？
“是世界之外的力量。”罗摩说道。
“伱也走上了这条路了啊。”纳西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当时也有所预料，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了，还是有些意外的。”
开挂是迟早的事情。
提瓦特内部开挂的人其实不少，赤王、七龙、坎瑞亚······这些但凡在历史中留下了重重一笔的反派，几乎都得开过挂。
因为提瓦特的正面力量太强了。
以法涅斯为核心的天空岛体系，虽然是外来力量，但因为法涅斯的强势，最后反而变成了提瓦特世界的正义力量。
它们正义了，站在它们对立面的，自然都是坏人。
而这些坏人的每一步行动，都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惨重灾难。
“我有机会劝你放弃这份力量么？”纳西妲轻声问道。
祂相信罗摩的特殊，可历史也在告诉祂，所有曾经走上过这条路的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只是祂们的结果总是大同小异，除了给世界带来灾难，再也没有带来任何的好结果。
坎瑞亚是提升了科技树，但它们的科技几乎全部是为了服务于战争，而且最后还失败了，是妥妥的战犯。
而剩下的那些被禁忌知识帮助的存在，那就更加不必多提了，对世界没有任何的好处，全部都是灾难之源。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罗摩两手一摊，“好吧好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这句话插满了旗子。”
每一个走上这条路的人，谁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呢？
“我确实没得选了。”罗摩说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也有问题。”
“一个让我能够看得到希望，但短时间内完全无法触及的天文数字。”
“另一个能够让我尽快的达成这个天文数字，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它们配合默契，不是吗？”
总会有一些巧合的，所以罗摩也只是有时候怀疑。
纳西妲没有再劝。
事到如今，祂也只能够相信罗摩了。
罗摩显然是不会选择放弃的，不止是不会放弃，祂一定会在这条路走下去，直到自己失败或者成功。
而祂已经获得了梦境的力量。
如果自己不去帮忙，只是任由罗摩自己去折腾，那肯定会降低罗摩的效率，影响罗摩的计划。
拒绝的话，需要做的就是干脆的伏杀罗摩，在祂的一切计划都没有成功之前让祂直接陷入失败，这样也就不需要考虑禁忌知识的干涉了。
而如果不想要拒绝，那就只能够帮到底。
这件事情没有沉默的选项，也没有默许这个说法。
要么成为罗摩的帮凶，要么成为罗摩的敌人。
纳西妲选择了成为帮凶。
祂几乎笃定了这种尝试必然会带来某种灾难，这是基于祂和大慈树王的关系而做出的必然判断。
赤王和坎瑞亚这两个混蛋制造的麻烦，最后都是大慈树王去为了祂们的尝试埋单。
有这么一份经验在身上，纳西妲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多余期待。
而祂帮助罗摩，也并非是因为相信罗摩的计划会成功。
祂只是想要帮助罗摩而已。
罗摩微笑着抱住了自家的神明，纳西妲伸手摸了摸罗摩的头发，在祂的耳边深深叹息了一声。
叹息当然是不看好这份尝试的前景。
纳西妲还是相信罗摩能够成功的。
以眼下的数据来说，尽管无法和之前一样全程覆盖梦境，但罗摩的进展反而是肉眼可见的，最多一个星期，祂就能够完成自己之前近乎数月的尝试，提前让自己掌握水龙的蓝图。
可这是有代价的。
纳西妲相信罗摩能够成功，同时又完全不相信罗摩能够驾驭禁忌知识的反噬。
关键它不是作用在某个人身上的，禁忌知识一旦侵入这个世界，它就会在世界层面进行破坏。
如果它们局限在赤王的体内，当年也不会那么难收场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如果它们只是停留在罗摩的体内，纳西妲相信罗摩能够留住这份侵染，保护世界不受迫害。
但不是，这东西来了就对世界下手，根本不会停留的。
即使没有成为完全之龙，那维莱特也不是没办法打赢吞星之鲸，但祂不成为完全之龙，就无法阻拦吞星之鲸大吃大喝，无法直接深入原始胎海揪出对方。
你是天大的英雄，能够挫败所有针对于你的阴谋诡计那又如何呢？
你也不能保护你身边所有的重要的人不受阴谋诡计的伤害啊。
这是相同的情况。
罗摩也许有办法压制那些针对自己的禁忌知识，但祂不具备拯救世界的能力。
那维莱特能够车翻吞星之鲸，但如果人家不和祂打，那个时期的祂就只能够看着枫丹被摧毁。
只是顾全自己，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可祂们要的，是一地一国乃至是整个世界的平安喜乐。
“这是我们第一次产生无法挽救的分歧，对吗？”
罗摩问道。
“是。”纳西妲轻声说，“我不支持你的计划，但我退让了，因为我支持你。”
“我想要须弥的安全，想要这个世界的安全，但你想要的是你的强大，之后才是这个世界。”
因为强大才能够保全世界，所以为了保全世界，我首先需要世界做出牺牲来确保我的强大。
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这是罗摩没有说出口的逻辑。
祂也不必说，纳西妲完全能够理解。
为了多数牺牲少数，这委实不是个难以理解的话题。
纳西妲应该理解的，但祂是神，祂能理解的是自己的牺牲，而不是牺牲少数民众去保护多数民众。
“我会做出补偿的，下一次，就以你的意志为主如何？”
罗摩也并不解释，只是告诉了纳西妲，自己希望做出补偿。
即使两个人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偶尔也会产生某种冲突的心思和想法。
这就需要某个人主动做出退让，并且那个享受到了退让的人做出补偿。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有些债务需要随时清零，否则总会影响关系的。
“真的？”纳西妲眨了眨眼睛。
“真的。”罗摩点头道，“无论是停止某种实验，还是去给民众做好事，都由你说了算。”
反正，都是些过时的研究了。
事实上所有的科学研究到了这种地步，其实都是一样的结果。
素材，或者说材料学，任何的科学研究到了这一步，都会被材料所限制。
罗摩走的类基因研究也是如此。
祂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可以通过同为凡人的同类来采集数据。
而之后更近一步，这个世界还有那些拥有神之眼的强者，注入达达利亚和申鹤。
再进一步，还有魔神和人造魔神来积累数据。
直到此刻，罗摩的并行者只剩下了龙和七执政。
但这些都不是能够研究的对象了，罗摩如今的数据主要依靠研究自己。
可祂有梦境可以无限次的在自己身上实验，对自己的研究反而就不需要依靠别的实验体来开路。
直接上去氪命就是了。
梦境里死了再复活，不断的积累数据和经验，然后把完全适配于自己的数据用在自己身上，新一轮的数据开启新一轮的送命，反复继续，直到成功。
研究到了这一步，罗摩已经不需要别的志愿者来提供数据了。
祂只能够研究自己，数据也只能够用在自己身上。
博士当年的判断再一次生效了。
罗摩提供的所谓的由人变成魔神的研究资料，根本就不具备普适性，纯粹是基于祂一个人的开展的研究。
最后的成果旁人看了也得不到任何的经验，除非祂们能够找到一个有着和罗摩完全相同数据的实验体，否则这份研究谁效仿谁就得死。
眼下是一样的情况，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第二个和祂一样，由凡人及龙的案例了。
祂的研究全部用的是自己的数据，其他人看了这份数据也毫无收益，毕竟祂们走的也不是这条路。
罗摩当然更加清楚，所以祂觉得自己可以当个好人了。
这已经不需要什么实验体来开路了，那么让他们活着或者去死，已经是没什么影响的选择了。
“真狡猾。”纳西妲敲了敲罗摩的头，“明明是不需要了，居然还想要和我的退让扯平么？”
祂还是会做生意的。
今天她退让了一步，那么罗摩来日也需要退让一次。
大家平等的付出对等的筹码，合作才能够长长久久。
当朋友是这样，亲人也是这样，不能永远的单方面付出。
祂是违背了很多才做出的妥协退让，只是换取这些东西，那就亏了啊。
“你不愿意用就留着这张牌。”罗摩无所谓，“但你要想好了用，我没有太多的牺牲精神的。”
“我不会让你去牺牲的啊。”纳西妲全无所谓，“你从这个世界拿到的东西，不都已经给了它的主人回报了么？”
罗摩算账一直都很清楚。
连囚犯的命祂都要算一笔账，然后给当地的主人家还回去。
祂参与了稻妻的战争，战争之中所有接受了祂的科学研究成果的人，最后都被一次算清，然后偿还给了背后的主人家。
海祇岛士兵的付出折算到了珊瑚宫一脉上。
祂帮助珊瑚宫心海舍弃身份，成为了三奉行之一，庇护了整个海祇岛。
珊瑚宫心海给了这些士兵足够的安家费用，并且照顾了他们的亲友。
同样的，祂蒙受了沙漠的帮助，最后也帮助了沙漠民成为了须弥相对上层的阶级。
祂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债务都记得清清楚楚，从不多欠任何人的人情。
很早之前，纳西妲是不明白的。
但现在祂明白了，如果不亏欠任何人，那么来日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也就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恩怨两清，世界剩下的都是npc了。
你会因为计划可能会干涉到小面包的生死而放弃自己的计划么？
罗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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