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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人妻受的反击林羽白陈树达 > 70 番外·我家有俩小花苞(一)
 
林羽白近来酷爱吃辣,左手小尖椒右手大辣椒,走一路啃一路,做饭时还要切两片青椒,辣的咳嗽不停,把防风镜找出来挂在眼上,戴头|套挡住飞溅的汁水。

陈树达下班回家,进厨房被味道熏晕,迷糊丢掉公文包,头晕脑胀砸上沙发:“橘子,你要谋杀亲夫吗?”

林羽白咚咚剁椒,一把菜刀舞的行云流水,小辣椒们排兵布阵,在艳红汤水里翻腾:“这是给我做的,给你做了别的,马上就端出来!”

陈树达一听不对,鲤鱼打挺起身,硬着头皮顶|进厨房,捂住鼻子看锅,那锅辣椒汤欢天喜地,舞出龙腾虎斗的效果,里面两片肉可有可无,随热汤上下翻飞,几滴滚水溅出,蜇的皮肤生疼。

“这么吃下去,你的胃肯定受不了,”陈树达说,“不行,明天去医院看看,不能让你这么乱来。”

“哪有时间呀,要开第二家店了,店长一直在二店忙,一店的事都交给我了,”林羽白盛出雪梨红枣银耳汤,给陈树达摆在桌上,“呐,我听你最近总是咳嗽,怎么回事,公司事情很多?”

“还可以,肯定没有你忙,”陈树达舀勺梨汤,浓稠甘甜洇入喉管,沙哑减轻很多,“这赵东是故意的吧,把你升成主管,他倒是挪出时间,去忙自己的事了。”

“你可冤枉店长了,店长天天早出晚归,家里的猫没人养,都送到我们家了,”林羽白指指沙发,“呐,就在沙发下面,刚过来就钻到底下,一下午都没出来。”

陈树达噎住:“多大的猫?”

“不知道,”林羽白摇头,“店长说是他捡的流浪猫,没有确切年龄,看牙齿两岁左右,店长的伙食供应比较到位,这猫体型庞大,他让我们严格控制饮食,即使它撒娇讨饶打滚,也不能让它多吃。”

陈树达偏不信邪,要看看赵东口中的庞然大物,是不是真这么肥硕,他弯身体往沙发底看,正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这猫一身乳黄软毛,像个填满空隙的哥斯拉,投出大片阴影。

“龙生龙凤生凤,古人诚不欺我,”陈树达长吁短叹,捧梨汤一饮而尽,抚慰受惊心灵,“他要在这养多久,准备什么时候接走?”

“说不忙了就接走,先让我们适应养小孩的生活,”林羽白吐吐舌头,“店长也是一片好心。”

“好话都让他说了。”

“呐树达,你帮我把底下的肉片捞出来,”林羽白探出长筷,在汤锅里搅动,搅来搅去搅不出什么,眉毛耷拉下来,“是不是煮化了呀。”

“不会,你没煮多久,”陈树达顶着满鼻热气,在汤里大海捞针,“找到了,给你。”

“这还真成海底捞了,”林羽白嘿嘿直乐,“我前几天调了酱料,你看这几天哪天有空,我们买好食材,在家煮火锅吃吧。”

陈树达没等回答,悠长喵叫传来,一个毛绒绒的活物从沙发下钻出,扑到陈树达脚下,扭着圆屁股飞速掠过,钻进厨房看不见了。

陈树达筷子停在半空,半天没探下去:“这速度······应该送它去参加猫界短跑,拿个冠军不成问题。”

林羽白噗嗤乐了:“店长说要用猫砂盆的,他把猫砂盆也给我了,我不知道把它放哪,就放在洗手间了。”

“这猫叫什么名字?”

“大黄,”林羽白摊手,“符合店长的起名水平。”

他还记得刚进咖啡店的时候,每次在菜单上给新饮品起名,店长都把小花小草小鱼安上,各个都被员工投票否决,好不容易养了只猫,连忙把攒了很久的名字用上,谁反对都不肯听。

林羽白叫了几声大黄,那毛绒绒一团在门口探头探脑,大眼睛忽闪忽闪,胡须微微颤动。

这顿晚餐吃的心满意足,林羽白靠上懒人沙发,边消化边拿牙签剔牙,对面的投影屏展出许多大片,他挑挑拣拣,不知道该看什么,随便点进去一部,挥手叫陈树达过来:“树达来看电影!”

陈树达把碗碟刷净,放进消毒柜里消毒,刚解下围裙,脚踝触到绒毛,大黄盘在他两脚之间,用耳朵蹭他小腿,几根长毛飞进鼻子,痒的他连打几个喷嚏。

“猫不咬人吧?”陈树达坐在沙发,把林羽白搂进怀里,“它咬我我就咬你,看我们谁能咬的过谁。”

“你怎么这么幼稚,”林羽白翻个白眼,咬住陈树达喉结,在舌尖轻轻舔|舐,“那你让它咬吧,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是家里真正的大吸|血|鬼。”

俩人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两下,咬着咬着擦枪走火,指头拍到遥控器按钮,转到恐怖频道,瘆人音乐响起,女鬼散着一头黑发,砰砰撞击屏幕,两人腾一下弹开,双双偃旗息鼓,抓来靠枕抱着,抱了一会还是不行,转回之前的频道,凑在一块认真观影。

这部电影讲的是返老还童的故事,男主越活越小,女主越活越老,两人以情人相伴的时间格外短暂,其余时候都在错过,林羽白越看越觉得感伤,眼泪汪汪踹人:“树达,给我拿纸。”

陈树达慌忙呈上纸巾,林羽白的泪腺过于发达,男主哭他跟着哭,女主哭他默默抹泪,电影没演到一半,他用掉半沓纸巾,陈树达换上一盒新的,嘴角轻轻抽|动:“有······这么感人?”

“好像没这么感人,但我就是想哭,”林羽白两眼肿成桃子,抽|出新的纸巾,“怎么回事······”

陈树达探臂拿新的纸盒,指头触到毛绒绒一团,大黄两手按在地上,尾巴垂在身|后,乖乖仰脸看他,陈树达试探伸手,大黄伸出脑袋,在他掌心滚动,来回蹭来蹭去,柔软绒毛带来异样触感,他勾起手指,挠挠大黄下巴,大黄打起沉重呼噜,尾巴微微翘起。

“它生气了吗?”陈树达拍拍林羽白,“会不会咬我一口?”

“它那是开心,”林羽白小声抽噎,眼睛肿的睁不开了,“猫开心才会······打呼噜的。”

大黄打过呼噜,站在陈树达旁边,一双大眼直视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大黄要做什么?”

林羽白看它一眼,推推陈树达大腿:“炖点肉吧,它想吃肉了。”

陈树达摸摸大黄脑袋,悄声和他对话:“小白爸爸会猫语,他是不是你的同类?”

大黄长长“喵——”了一声,似在催陈树达起身,快点给自己做饭。

陈树达认命起身,找出冷藏的牛肉,化开后切成小块,送到大黄面前。

大黄轻轻闻闻,摇头摆尾反对,拿脑袋撞陈树达小腿,强烈要求换菜。

陈树达百思不得其解,把家里的牛肉羊肉猪肉鸡肉挨个试过,大黄每个会尝一口,味不对再次反对,嗓音高昂许多,陈树达抓耳挠腮,把压箱顶的玫瑰龙虾处理出来,给大黄盛在盘里。

大黄探鼻闻闻,喵呜一声埋头苦吃,风卷残云舔光虾肉,它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给自己做餐后清洁,留下一个光可鉴人的盘子,映出陈树达惊愕的脸。

“我明白为什么赵东把它送过来了,”陈树达拿起盘子,给林羽白展示战果,“三个赵东都能被它吃穷。”

“不能喂这么多虾,”林羽白看完电影,打个哈欠,赤脚往卧室走,“店长给它拿猫粮了,你不能惯着小孩。”

陈树达和大黄面面相觑,大黄蹬蹬跑来,讨好蹭他小腿,哼哼唧唧喵喵,示意自己人畜无害。

“你讨好我没用,”陈树达给卧室使眼色,“那位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还得打工才能赚零花钱。”

大黄喵呜一声,三步并两步蹿进卧室,跳到林羽白身旁,讨好蹭他耳朵。

“大黄要在这睡吗?”林羽白问它,“那我们赶走树达爸爸,让你陪睡好不好?”

陈树达上前两步,顺势砸在床上:“当然不好,我第一个举手反对。”

“好吧,你反对就听你的,”林羽白靠近陈树达,抬臂揽人颈窝,“我好困啊,现在能不能睡觉。”

“还不到八点,睡得有点早吧,”陈树达查看手机时间,“不对,你这个月睡得都早,上班太累了吗?”

“没有,工作比以前少多了,”林羽白嘟嘟囔囔,眼皮黏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容易犯困,以前没人的时候,可以浇花擦桌调咖啡,现在有点时间就想趴着,上次还睡着了,多亏不是最忙的时候······”

最后几个字迷迷糊糊,热气从唇间呼出,轻轻拂上侧颊,林羽白陷入昏沉,清浅规律呼吸。

陈树达靠在床头,看白天的工作汇报,回复发到邮箱的邮件,大黄卷成一团,静静趴在身边。

看到后来精神疲乏,陈树达捏着手机,昏昏沉沉入眠,睡到一半被声音惊醒,他条件反射伸手,旁边空空如也。

洗手间的灯忽明忽暗,陈树达三步并两步跑去,在外面咚咚敲门:“怎么回事,身体哪不舒服?”

里面传来哗哗水声,林羽白打开门锁,拧眉靠在旁边:“好几天了······到半夜就不舒服,白天吃的都吐出去了。”

陈树达心中咯噔:“会不会······”

林羽白怔忪两秒,反应过来,他撩起衣服,轻抚白皙肚皮:“小花苞来了吗?”

“明天去医院看看,”陈树达抱起脚边的大黄,把它揉成一团,“你爸真成送子观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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