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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席在恩陈力军 > 第49章 人生无辜
 
果然被陈力军说中了,那个警校的学生,此后在周末的时候也常常来找席在恩。

这可叫席在恩意想不到,不过是萍水相逢,自己又有所爱的人,即使不能跟陈力军结婚,至少在大学的这三年里,她决不会再跟任何的男生来往。

那警校的叫刑帅的男生,确有一番不舍的劲头,明明看着席在恩和陈力军出去了,他还是在楼下等着席在恩回来。

席在恩总是在八点半的时候回来,陈力军必须在九点的时候回校。

普通大学的熄灯时间,一般是女生十点半,男生十一点。

曾有女生质疑校方这是重男轻女,是对女权的漠视。校方说:“至少得给男生半个小时送你们的时间吧。”

这么一句话,所有的女生都不再说话了。

几千年来,所有的女人都在说:“女人一定要与男人的地位平等。”甚至为此而诞生了女权主义。

什么叫平等?

平等就是不管在任何的事情上都要平等。

女人和男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

男人是刚性的,女人是柔性的。

男人逃避责任,让女人承担家庭的责任,叫做窝囊。女人逃避责任,让男人为自己承担一生,叫做幸福。

“女权”们在得到这样的答复之后,就偃旗息鼓了。

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大数的女人,更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如果能够确保这个男人永不变心的话。

不能把自己完全的交付,要所谓的男女平等。

只是因为,女人要这个男人一生一世,只爱自己一个。

然而,这一点,女人对男人并不放心。

所以只能要求男女平等。

至少在男人变心的时候,自己不再是做为一个怨妇。

而是一个可以独立生活的人。

也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大数的女人,不论在任何的时候,更愿意被男人呵护着,更愿意自己的男人,能够为自己遮挡一切的风和雨。

男人的定义就是刚强,就是责任,就是承担一切。

女人总是在一面说着“男女平等”的时候,一面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男人的保护。

否则的话,女生们对于男生比自己多出的半个小时,一定会抗议。

没有人抗议,是因为女生们喜欢被男生护送回来的感觉。

席在恩常常看到女生公寓门口,一群群的护花使者。包括陈力军在内。

陈力军刚走,席在恩还没走到寝室,寝室的传呼器就响起来:“席在恩,有人找。”

席在恩匆匆忙忙的跑下来,并不认识谁,她早已把刑帅忘记了。

刑帅果然就穿着警服:“席在恩,是我啊。”

席在恩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刑帅自己解释了一番,席在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是啊,你记性很差啊。”

席在恩笑。

她第一次见到陈力军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他的样子,她的记性确实不怎么样,可有时候也确实出奇的好。她从来也不会忘记陈力军的样子。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的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间,就永远的留在她的内心深处了。

“找我有事?还没找到那个人吗?”席在恩问。

“我是来找你的。刚才走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刑帅看着陈力军走远了的身影。

“是啊。”

“军校的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席在恩反问了他一句。

他的脸就红了红。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上午就来了,看到你和他出去了。”

“上午就来了,那你干嘛现在还在这儿?”

“等你回来。”刑帅说。

“等我一整天?”

“是啊。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信,我跟他就是一见钟情。”席在恩说,别人都是一见之下才钟情,而她却是未见的时候,就知道世间有那么一个人等着她了。

“我也信。我喜欢你。”刑帅很直接的说,“那天你陪着我找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好吧,随便你,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席在恩说。她这时才明白,善良有时候就是过错。

“下个星期我还来的。”

“他每个星期都来的。”席在恩说完就上楼了。

“我也会每个星期都来的。”刑帅在后面远远的抛来这么一句。

席在恩就觉得好笑。别人无论怎么做,做什么,在她的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好笑。

陈力军无论做什么,她都喜欢。

席在恩不知道,陈力军在回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个警校的学生,也许对深爱的人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在走的时候,只一眼,就从女生公寓门口的那一堆密密的男生中发现了那个人。

陈力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担心,他总觉得席在恩像天上的白云,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化成雨,从自己的手心溜走。他对于她的直觉总是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是自己的,又不是。他想真正的拥有她,让她从此不能离开。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在见在那个警校的男生第六次的时候,陈力军真生气了。

席在恩在他面前从没有提起过。

那个男生虽然约不到席在恩,还是像从前那样,上午过来,等席在恩回来的时候,就跟她说声再见,然后才离开。

席在恩说:“你以后不要再来了。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并没有想得到什么,也没有耽搁你什么啊?你不是照常跟别人约会吗?”刑帅笑笑说,“我只是跟你说声晚安的。”

席在恩被打败了,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她也确实没有理由阻止他在女生公寓门口,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来找自己。只好由着他去,心想他很快会死心的。她想的是那么的简单,却不知道陈力军已经非常的生气了。

一个别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每个星期去等席在恩。

席在恩却从来不说。

他不知道席在恩是怎么想的。

席在恩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刑帅的存在了。她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又不爱他,所以没有必要让他知道,凭白的让他生气,所以才不说的。再说能怎么办?找人揍他一顿吗?

陈力军却不能忍受了。他很想揍那小子一顿。

有一天的傍晚,陈力军走着走着,就突然间停了下来,望着席在恩。

席在恩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进入了自己的心肺里。

两个人互相盯了半天,陈力军忽然生气的走了。

“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席在恩在后面拼命的追。

陈力军没理她,一直不停的走。

“哥,求求你。”席在恩哭了。“等等我。哥。”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陈力军停下来,不停的抽烟。很快烟灰就掉了一地。

席在恩好不容易追上他,她也很生气。

她不知道在生谁的气:自己的?陈力军的?还是母亲的?

更令席在恩伤心的是,她已经发现了自己是个健康正常的女人了。

有一次,她打电话的时候,忘了201电话卡放在哪里了,她坐在电话边上,忽然间就记起了那长长的十几个数字的号码,她试了一下,果然对了。她不相信自己似的,又翻出身份证来看了一遍,然后回忆了一下,身份证上的十五个号码果然一字错的全记住了。

席在恩当时就傻在那里了。

席在恩就有些恼怒。

她记起了自己的誓言:如果身体不好的话,就会嫁给陈力军;如果好了的话,就选择照顾母亲。

现在不仅仅是好了的问题,而是好的有点过分——她从来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生来就没有,虽然觉得自己够聪明,却决没有到了如此的过目不忘的境界。

席在恩搞不明白老天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别人的誓言只是一句誓言,在她的身上就往往会发生这么多叫人不可思议的事:她从墙上跳下来,醒来以后就认定自己肯定能考上大学,高中的时候,她是六十个人中的第五十五。

别人没考上,她考上了。

她从醒来以后,就认定一定会认识紧挨着学校的另一个军校里的男生,并爱上他。她不知道全中国有几所军校也恰巧门对门的紧挨着别的普校,偏偏她就遇上了,而且一开学就认识了陈力军,一眼就知道他就是常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人。

她当时居然还认定了,自己认识他之后一定会完全康复。居然也梦想成真了!她停止心跳三天三夜后,再次醒来,居然仿佛不再是自己从前的身体了,而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了,从生来就没有过的那样的身体!头脑异常的清醒,再也没有梦一样的感觉了!

当席在恩意识到这一切之后,她常常夜不成眠。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就发生了,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吗?她怎么能够与它反抗呢?

她又怎么能够放弃自己所爱的人呢?

有时候,她也会突然间想,不顾一切的跟陈力军在一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可是,她无法那样做。她常常一个人睁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就一直躺在那里想到半夜两三点钟——她已经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她不会一睡不起了。她现在躺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浑身难受——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长时间躺在床上的。

我宁愿不要健康!她诅咒道。

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

“你在想什么?”陈力军摇摇她的肩。

“放开手!我讨厌你!”席在恩忽然生气了,连她自己都莫明其妙,为什么会这样的发火。

陈力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明天要去铜铃市出差,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来找你了。”陈力军说。

“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席在恩说。她不知道她在恼怒什么。

“不会的,大概也就半个月。”陈力军安慰她。

“不要你管了!我死不了的!”席在恩烦躁的说,她倒宁愿死了算了,万事皆了。

接下来的一个周末,陈力军果然没有来,席在恩心想,最好不要再见面了。就这样好了。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第二个周六的时候,席在恩心里忽然间就心烦意乱,她好不容易挨到晚上8:50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给陈力军打电话:“你马上过来。”

“可是……”

“马上过来!”席在恩什么也不解释,扔下电话就下了楼。

五分钟后,她就见到了陈力军,他跑的气喘吁吁,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见见你。好了,你回去吧,快关门了。”席在恩见到他,心里才忽然轻松了。

“你呀。”陈力军无可奈何的说,“我回去了,明天来找你。”转身又飞快的跑回学校去。

第二天不是陈力军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陈家伟。

陈家伟见面都骂席在恩:“你还拿我兄弟当不当人啊?”

陈家伟当着席在恩的面说:“陈力军,你也傻了吧?不能件件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转头对席在恩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在铜铃已经挖了半个月的石头,昨天刚回来,人累得都要吐血。你竟然让他在十分钟之内跑来见你,然后再跑回学校去,你也太过分了吧?”

“我又不是要见你,你管得着?”席在恩不客气的说。

陈家伟一时让她呛的说不出话来:“我都看不到你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

“他愿意,你管不着!”席在恩说。

“好,好,我管不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陈家伟愤愤的说。

席在恩虽然那样说,心里还是很愧疚,吃过午饭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了。陈力军说没事,晚上再回去。

席在恩不同意:“你们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呢。”天知道她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事,她之所以会来到吉春工业大学的校园,好像仅仅是为了认为识陈力军一样。

她以前的每一个学期里,除上和陈力军在一起,就是呆在床上,要么就和同寝的女生一起瞎遛。如果现在有人问她认识哪个教室,或是哪个老师,准会发现她傻瓜一样的站在那里想不起来,也难怪:她在教室里,十有八九在睡觉,直到完全康复为止。至于她为什么每次都会考试过关,并顺利的毕业,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陈力军走后,席在恩一个人沿着学校的小路慢慢的走回第四公寓。

在公寓门口,席在恩遇见了那个警校的学生。她真给打败了:那个男生竟然什么也不做,每个星期来一次,就站在门口那里看着她跟陈力军出去,然后回来,跟她道声晚安。

上个星期陈力军没来。

席在恩刚要下楼,发现他果然一直在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真是不可思议!

席在恩一整天都是让张红美给把饭带上来,不敢出门。

今天正好撞上,席在恩无法回避,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你好。”刑帅彬彬有礼的说,“男朋友回去了?”

“我能不能求求你以后不要来了?”席在恩真想给他磕头作揖。

“我没有妨碍你什么啊。”男生很无辜的说。

“是,是,你没有妨碍我什么。”席在恩说,“那你继续在这里站着好了。”说完就要上楼。

“我已经来了快三个月了,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刑帅依然很温柔的说。

“有,”席在恩气冲冲的说,“我真的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你了!”

席在恩刚跑回寝室,传声器就及时的响起了她的名字:“席在恩,有人找。”

席在恩装做听不见,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好了!真是烦透了。

席在恩没想到的,陈力军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又来了,又见到了刑帅。

陈力军不明白那个警校的学生为什么还会在那里,这也正是席在恩想明白的事。她只想在大学这三年里安安静静的由陈力军陪着度过这三年最美好的时光,不想让任何尘事打忧。

一个人只要活在世上,又如何能名逃避红尘法则呢?

林意多年后,忽然间说自己看透了红尘。

席在恩很是不屑:一个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无论是做平凡人,还是做了和尚尼姑,都是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的。总有千千万万的丝线牵着你,像天上放飞的风筝,看起来是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翔,其实都逃不脱手中的那根线。

陈力军很是纳闷,席在恩第一年里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个学期看起来却好像一个幸福快乐的新娘,这个学期忽然间又忽冷忽热的,总是心绪不宁,动不动发脾气,他很想她说出来,他可以替她分忧。可她就是不说。

席在恩能够说什么呢?即使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如就一个人承担好了。

两个人跟闷神一样的坐了一晚上,然后陈力军就送她回去了。

在公寓门口分手的时候,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谁也开不了口。

因为陈力军缘故,席在恩的姐妹们都知道了空军第三航天学院里有战斗机的事。

一天,闲来无事。其实她们本来也常常闲着没事。

以前大专生只有两年制。本科生四年制。席在恩他们是中国第一年大专三年制的学生,当时席在恩的父亲很是高兴,认为她可以在学校里再多学习一年。

席在恩却觉得多一年纯是浪费。

因为刚刚实行三年制,各大高校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要给她们增加什么样的课程,于是三年还是学两年的课程。本来两年的时候,一天就只有四节课,这下好了,一天只有两节课,有时候上午,有时候下午,半天的时候里也不过只有二分之一的时间在上课,其余的时间全部自由。

上高中是人生中最紧张的时代,上了大学,尤其是大专生,可真是到了自由的天堂。远离父母,无拘无束,再也没有人提着你耳朵千叮万嘱。老师也放任自流,只要你考试过关就行。上课点名的时候,总有一些学生替那些没来的答“到”。最严重的有一次,上大课堂,全系一百七十多个学生,只去了五十来个。老师点名的时候,居然全到了。这也是大学校园的一大风景。

因为自由,她们已经自由的把吉春市给逛了个遍。这天心血来潮忽然要去看战斗机,就要席在恩陪着一起去。其实席在恩也很喜欢去空军第三航天学院。

她喜欢军校里的那种感觉,总希望有一天,可以一直呆在军营里。

第一年去过几次后,陈力军再也不让她去了。她也没问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只要他不允许的事情,她都不会问为什么,她确实是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听从他的每一个意见,无论是请求还是命令。

这不但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永远没有的。

这一次拗不过姐妹的请求,再说也不是去找陈力军。席在恩就答应了。

当她们兴致勃勃的在空军第三航天学院的小机场里看战斗机的时候,女生们充满了想像。其实在所有的女孩子里心中,穿军装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虽然不一定嫁给他们,可他们依然是神圣的,而在天上战斗的那些穿军装的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们此时更加羡慕席在恩,尽管陈力军并不是战斗员,只是地勤。在她们的心中,已经很是了不起的了。

“席在恩,你将来要是不嫁给陈力军,千万说一声。”卫丽娟无限仰慕。

“干嘛啊,你嫁啊。”张红美开玩笑的说。

“当然了。席在恩,我说的可是真的。”卫丽娟郑重其事的说。

“好啊,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席在恩说。

毕业后,可能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卫丽娟果然嫁给了一个军人。席在恩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的缘故,一个姐妹因此而嫁给一个军人,另一个却因此而与相爱的军人分手,至今未婚。

“嗨。你们好。”几个义务兵走过来打招呼。

“嗨,你们好。”席在恩淡淡的说。她从小对人,尤其是男人,总是保持一种高度的警惕性。除了陈力军之外,那是唯一的一个例外。她一见到他就把他当作亲人,在他面前,从来不设防。那是一生中的唯一。

席在恩也不想在这里再认识什么人了。她对姐妹们说:“我们回去吧。”

不料那几个义务兵居然跟她们攀谈起来,都是琴岛的老乡。女孩子们被军装所迷惑,一下子把自己的底透露给了人家。

过了一些日子,那几个义务兵居然真的去找她们了。

席在恩起先以为是来找自己的,毕竟是老乡嘛。居然不是。是找机械系的两个女生。席在恩听了也就算了,不想再掺和什么了。

没几天,那两个女生来找席在恩,要席在恩还带她们去空军第三航天学院。

“你们自己去吧。”

“你一起去嘛。”其中一个女生说。

在空军第三航天学院,她们又遇到了那几个义务兵。下午的时候,他们提议说去树上摘蘑菇,女生们欢呼起来。一行几个人,就一起出去,到树上摘蘑菇。席在恩以为不过是开玩笑,没想到树上真的有。居然就摘了几袋。

“晚上我们来做。”那几个义务兵说。“我们有厨房。”

席在恩有些不情愿,可那两个女生同意了,席在恩就有些不放心,毕竟是她带她们出来的,只好陪着他们又回到空军第三航天学院。

蘑菇做好了。几个义务兵就拿出碗来,请她们喝酒。

席在恩笑了笑:“我们不会喝。”

那两个是真的不会喝,以前常跟席在恩在一起玩的。席在恩很是清楚。令她想不到的是,那两个架不住他们的劝,居然喝了一碗又一碗。席在恩很生气,那两个女生又不听她的。只好一个人干坐在那里。

终于吃完了,席在恩赶紧说:“好了,回去吧。”

不料那几个义务兵说:“反正我们今天也没事,不如去你们学校看电影吧。”

席在恩不想说什么,站起来就走。几个人沿着空军第三航天学院的路上走着,正好陈力军他们刚下班,一行行的排着队走了过来。几个人就站住,让他们走了过去。

席在恩心里就骂:糟糕!

她压根不敢抬头看。一直低着头在那里。然后她就感觉到陈力军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她本来不想去看电影了,她的心情糟透了。

可是到了影院,看到那两个喝着醉熏熏的女生,又怕她们真的出了什么事。只好跟着他们进去了。她坐在他们的最边上,挨着其中一个义务兵。

看了一会儿,挨着她的那个义务兵忽然说:“席在恩,你会喝酒。”

“当然。”席在恩说。“还能喝不少呢。”

“明白了。是对我们不放心是吧。”

“知道就好。”席在恩气咻咻的说。

“你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忽然又问。

“你怎么知道?”席在恩很奇怪,她刚才并没有跟陈力军打招呼。

“刚才看到他了。人家都在瞧着前面走,对路人视而不见。即使有人看,也是看那两个,只有他自己盯你一个人看,而且也生气了。”

“你对人的观察能力还不错嘛!”

“还行吧。”那个义务兵确实很厉害,他后来也很出色,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不过,你以后不要再管她们的事了。让她们自己去吧。”

“谁啊?”

“那两个。”那个义务兵扭头指了指那两个女生。

“你们不要太过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个义务兵说,“明明不会喝酒,偏要跟陌生人喝醉了,不是自找的吗?”

“她们太年轻,不懂事,你们怎么能让她们喝醉了?”

“年轻?好像你还管她们叫姐吧?你能喝酒为什么不喝?你不就是在提防我们吗?我们还是老乡呢。”

“你……”席在恩无话可说。

回去后,席在恩就对那两个女生说:“以后不要再见他们了,他们跟陈力军不是一样的人。”她不能说因为陈力军是大学生,而他们是义务兵。她不是瞧不起义务兵,而是因为男人一个劲的劝刚刚见面的女孩子喝醉酒,心里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那两个女生果然就生气了:“哟,就你的陈力军高贵,是个好人。别人就是坏人!”

“陈力军还只是学生,他们已经是社会上的人了。”席在恩从小就听家里人说,家里的儿子被送去当兵的,不是实在软弱无能的熊包,就是无法无天的浑小子,家里实在管不住了,那两种人统统送去部队,让国家管理。在老百姓的眼里,部队能让那些熊包们变得坚强起来,也能让那些无法无天的浑小子受到约束,改邪归正。归根到底,是都成为好男人,好回家讨媳妇。

席在恩知道那几个义务兵可不是软弱无能的熊包,那么就是另一种了——无法无天的家伙。什么事都敢做的。

“我们的事不有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那两个女生醉歪歪的回到自己寝室去了,丢下席在恩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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