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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白泽兰 >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得离开
 
  了。忙了一天,说实话很累。却总觉得似乎不该就这样躺下睡了。否则再一睁开眼睛,紧接着到来的又是另一天要忙了。现在能陪着佘侍卫坐着看星星,感觉好像是心在睡觉呢!等它睡饱了,就不会累了吧?”

  顾言没有应声,小洁又笑了:“佘侍卫,我从六岁就被卖来这勾栏院。因为长相不佳,所以只有侍各位姑娘的份。小洁却很高兴,因为这样小洁这名字还真正属于我。可这毕竟不是寻常普通人家啊,有些事并不是闭上眼就看不见的。心看见了,所以很累。”

  “没有想过离开么?”

  “离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入侯门深似海。呵呵,这不是什么侯门,只是青楼啊!出身是自我六岁起就烙在我身上的印,我是逃不开的。逃不开却又看得见,所以很累很累呢!佘侍卫是否也是一样呢?”

  顾言怔住,小洁跳下栏杆转身道:“初春阴气还是很重,看样子今晚袁大少不会很早回去,我去为佘侍卫泡壶热茶取暖可好?”

  顾言笑道:“既是取暖,取壶好酒岂不是更好。”

  “嗯,我知道厨房的陈大叔偷藏了壶陈年绍兴。我这就取来,让他明天干着急!嘻嘻。”

  望着小洁离去的背影,顾言又将视线调回夜空。逃不开么?她的确是逃不开啊,自从她出生冠上佘姓起,她这辈子就已经逃不开了啊!

  袁衍先祖为大明朝一代忠臣袁崇焕,其数退后金,威勇无人可抵。怎奈和该是个末路王朝啊,崇祯皇帝有心救国却无力回天。不禁听信小人谗言,误杀忠臣,将袁崇焕暴尸于市集。百姓亦误信谗言,愤而食其肉。袁崇焕一生,可以说是没有善终。

  亏那崇祯帝还敢说出“君非亡国之君,臣属亡国之臣”这样的话!

  而佘家祖上是袁大将军的侍卫,在其死后三天不惜冒死夺下袁崇焕尸首择地而葬,并发誓佘家子孙世代为其守护祠堂。可异变突起,佘家人竟在民间发现袁大将军的遗孀,还育有一子。从此佘家人自出生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守在袁家祠堂为其守灵。二,则是佘顾言一类,终其一生。

  小洁送来了酒,又闲聊了几句就下去休息了。顾言转头望向仍紧闭的门扉,微叹了口气。是啊,有些事不是闭上眼就看不见的。心看见了,或看在心里,所以很累。顾言打开酒盖,酒香霎时飘散四溢。她托起酒壶仰首向喉头灌去。许是喝的急了,她轻咳了几声转而小口慢喝。

  一楼大厅的人渐已散去,顾言喝着酒,轻吟道:

  “一醉醒来春又残,野棠梨雨泪阑干。玉笙声里鸾空怨,罗幕香中燕未还。终易散,且长闲。莫教离恨损朱颜。谁堪共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

  吟一句便喝上一大口,一曲鹧鸪天吟罢,壶里的酒也干了。

  门吱呀的开了,袁衍走了出来,身后不见晴心。顾言翻下栏杆,“要去了么?”

  袁衍微皱眉,“你喝酒了?”

  “春夜多寒时,喝口酒暖身罢了。咱们走吧。”是啊,再暖暖的也不过是皮囊。

  “夜里寒气重,我不是要你先回府吗?”袁衍随她下楼,两人走入无人空巷。

  “合该我就是侍卫命吧。”顾言不甚在乎的说着。

  “对了,你可看到我的玉佩放哪了?”袁衍随口提着。顾言笑了,只是夜太深,袁衍没有看到。她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通透的玉佩递了过去。

  “咦?怎么在你这?”

  “在乡下时你怕掉了,便托我收着。”

  袁衍不疑有他,收了玉佩两人向袁府走去。

  (四)而今识尽愁滋味

  “顾言,我知你功夫好,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玩啊!”袁衍站在树下抗议。

  “哈,我让你找了吗?干嘛巴巴地跟来?”茂密的枝桠中钻出一张清秀的小脸,表情看起来颇为不悦。

  袁衍找来梯子爬了上去,并肩和顾言坐在树上。偏头笑看她道:“生气啦?”

  顾言冷哼,“我一个侍卫哪敢啊?别说你不是为我回来守丧的,就算是,我也不能从地里爬起来阻碍你和美丽村妇调笑啊!”

  袁衍皱了眉头道:“别说不吉利的话。”随即叹气抱住顾言的腰,下巴压在她肩上哀怨的说:“不能怪我啊,谁让你放着我一英俊小生不管,非要跑去帮人狩猎,我才被钻孔子的怨妇缠住的。这也能怪我吗?”

  顾言推开他磨蹭的脸怒道:“别把你对付其他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

  袁衍把脸贴回去又埋在她秀发里,轻声道:“你和其他女子从来就不一样啊!”顾言放软了身子不再挣扎,暗忖:这厮道行不是一般的深!

  袁衍抱着她,很满意的嘟囔着:“要不是拖你一块来这鸟不生蛋的乡下陪我送丧,也许我还一直看不到你。不,是看不到我心里的你。可是可题是我们来了,我也看到了,就不想再放手了。顾言,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不回那荒唐的日子了!”

  “你不会舍不得你那些红粉知己?”顾言故意说着。

  袁衍轻笑,抬起脑袋看着她,任命的叹气。“你在我身边晃了十多年,一直相安无事的。可如今一朝拨开了那迷雾,居然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以前怎么会将你认作兄弟呢?唉!我认了。就算我是多情的吕洞宾,为你也去了千年道行,弃了万千花丛,择你一株小草。”收臂抱紧她,随即又是一声叹息:“唉,还是一株干瘪的小草。”

  在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后,袁衍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传自袁祖的玉佩交与顾言。顾言身上向来无任何饰物,他便硬讨去她的一缕发,收在囊里。

  袁衍说,这叫定情礼。既然定了就不兴改的,不然袁祖会来找他。

  接下来几日顾言陪着袁衍开始频繁的走访那些猪朋狗友。一帮有点钱势有点地位的无聊男人凑在一起会忙什么呢?无非是酒色罢了。

  这日东城王府二公子举办了场赏花宴。此花除了那分季度开花散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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