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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妃常嚣张:王爷,别浪忌情凤君绝 > 第80章相生相克
 
忌情歪着小脸看他,微眯起眼眸,撅起小嘴儿,“我当然……怕呀,我跟你说哦……我、我可是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呢。不想……嗝,就这么莫名其妙就死翘翘了。”

凤君绝闻言,眸底牵起一丝柔软,微勾着唇,心情大好。

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么?

“那你信我吗?”他问。

低低沉沉的声,宛若夜风轻拂过耳边,语息灼热的拂进了心尖,她的心亦跟着烫起来。

忌情眯了眯眼,似没听到他的话,忽而不着边际地问了句:“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吗?”

凤君绝无声的看着她。

忌情拉起他的手,食指指尖在他掌心上一笔一划,极缓的速度写着自己的名字。

凤君绝只觉得掌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认真写完,她抬头冲他眯眼一笑。

“忌……情?”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原来,是这个忌情。他一直以为,她姓纪,又或是,寄予希望的那个寄情。

“这名儿,谁给你取的?”

“我师父呀。”她手肘支在石桌上,撑着有些昏沉沉的脑袋。

“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这个字,并不是很吉利。

“因为师父说……这世间,情之一字最伤人。师父不想让我为情所困,被爱所伤……她说,唯有忌情忌爱,才能活得快乐自在……”她摇头晃脑的说道。

凤君绝看着她,心里倒是有些好奇她师父了。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忌情,忌爱……”

这世上,当真有人可以做到忌情忌爱么?人有七情六欲方为人,哪怕是神仙也大多都逃不过情这一劫。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为爱疯魔,为爱坠入红尘的凄美爱情故事被人们津津乐道。

凤君绝将她垂落在颊边的一绺发丝温柔地捋至耳边,深深的凝视她,问道:“那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忌情蹙了蹙眉,又眯了眯眼,尔后抿了抿唇,作势苦思冥想。

可想了半天也没声,凤君绝几乎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情儿?”

她微微掀眼看他,嘟囔道:“我不知道呀……”

忌情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说:“师父一、一定不会骗我的……你、你是大奸臣……大奸臣都没、没有好下场……喜欢你……会、会不会被、被诛连九族呀?”

凤君绝啼笑皆非。这女人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这世上还没一个人敢这般指着他鼻子骂他是奸臣。

“可是你没人喜欢的话,好可怜哦……”

“是啊,很可怜,所以你不能不喜欢我,知道么。你刚才已经答应母妃了。”他贴在她耳边诱哄洗脑。

“死者为大,你不能骗她,不然会夜夜噩梦的。”

忌情皱着眉,撅着嘴,意识迷糊的被他一字一句的灌输进去。她费劲的去琢磨他的话,可是脑子没法正常思考,只能随着他低沉的声而点头。

“那你以后不可以再、再欺负我……不然我就、就不喜欢你了……”

她说着说着,便将头垂在了他肩上,呼呼大睡了。

凤君绝望着怀里的小女人,不由勾唇轻笑,一抹无可奈何的宠溺。

小东西,你亲口许下的承诺,可由不得你再随意收回了。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抬头望着天边那一颗最大最闪亮的星辰,微微一笑。

……

翌日

唔。

头好痛!

“醒了。”

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忌情幽幽睁开眼,被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刺了下眼,她微蹙了眉头,下一秒,男人的身影便挡去了光线。

她缓了缓,再度睁开眼,见凤君绝侧支着身子看她。

什么情况这是?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凤君绝起身,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端过来给她喝。

忌情喝下后,意识也渐渐清醒,想起来昨晚她陪凤君绝喝酒的事了。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又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嗯,还好,没什么异常,应该没酒后乱搞什么的。

不过以后还是少跟他喝酒了。这邪男大多时候是兽性,偶尔人性。估摸着昨天特殊日子,他才这么安分。

忌情不仅酒量差,忘性也大。喝醉时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但也没有在意。

起床洗漱,在前厅用膳。这时,管家来通报,说是有客求见。

凤君绝一听天机子三个字,连忙让人有请。

忌情坐在饭桌前,一边嚼着饭一边若有所思。

天玑子,莫非就是释无法那位神出鬼没,云游四海,行踪飘忽的师父?

少顷,管家将一位鹤发松姿的老者请了进来。

忌情望过去,那人一袭灰白色衣袍,长须花白,连眉须也是白的,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精神矍烁,双眸炯炯,面相慈善,倒是有些南极仙翁的模样。

凤君绝起身相迎,忌情也跟着起身,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天玑子看。

凤君绝对天玑子的态度很是尊敬。忌情心想,能让凤君绝都这般客气尊敬的,想必是真有本事。

忌情却不知,当年凤君绝能够活下来,也是天玑子在先皇面前替他求情。他才得免于一死,被放逐出去,自生自灭。

两人寒暄了一番,天玑子目光便转向了忌情。

“这位,就是忌情姑娘吧。”

忌情微愣,还没介绍呢,他就知道是她啊,难道她在外已经小有名气了?

不过,跟九王爷沾上关系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道长好。”忌情见他一股子仙风道骨,便也没多想的这般称呼他。

不过,这道长的徒弟却去当和尚,还真是新鲜。

天玑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凝着眉,眼底掠起一抹诧异。

这女子,的确诡异。

忌情被他看得心头不安。表情怎么这么严肃,害得她都有些紧张了。

忽而,天玑子抬手,两指触向她额头。

忌情下意识的避开。

天玑子淡笑道:“姑娘莫紧张,老朽没有恶意。”

忌情皱了皱眉,不待她开口说什么,天玑子手已点在她额头。

尔后,天玑子的脸色变得稍显凝重,眼神饱含深意的定定看着她。

凤君绝没看出什么来,忌情也没感觉到什么。只有天玑子在触碰她命门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异样。

片刻,天玑子道:“无法已经将情况跟我说了,所以今日前来府上,忌情姑娘若不介意,可否让我给你把个脉。”

把脉?好端端的干啥要把她的脉啊?

忌情不禁看向凤君绝,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这天玑子一来府上,就对她望闻问切的,不像是什么得道高人,反而像是大夫。

凤君绝揽着她的肩,让她坐下来。

天玑子则坐到她对面,给她把了下脉,眸光微动,压下眼底的诧异,心思转了又转。

沉默了半晌,天玑子收回手,转看向凤君绝,开口道:“王爷,可否单独聊聊。”

凤君绝闻言,心知天玑子是看出什么门道了,微微颔首,让忌情呆在厅里,便引领天玑子到书房去。

忌情不满的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卧槽,这么堂而皇之的将她支开,两人私下去讨论她,合适么?她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她是当事人,好歹有知情权吧。

忌情想要偷摸着跟上去,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月卫给拦住了。

她气得跺脚。

……

书房里。

凤君绝一脸愕然:“人没了心跳,如何还能活?”

虽然早已见识过了,但他一直以为这是一种顽疾。可听完天玑子的话,委实震惊不小。

天玑子的意思是,她现在是个活死人吗?那她靠什么活着?她在他面前,明明还那般的鲜活,能跳能蹦,能笑能闹。每夜里拥她而眠,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温暖,她的生命力。

他的确是听说过活死人,是靠着邪术续命,却是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绝非是她这个样子。

“按常理来说,的确不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间万物,都应当遵循一定的生长规律。时间,时空维系着整个天地的平衡。但也会存在一些能量达到极致运转而破坏了平衡,造成了空间的交错,很多时候人们认为的离奇荒诞之事,便会在这错乱中发生。天地为了修复扭转这种错误,自然不允许违逆自然生长的事情存在。”

凤君绝皱眉,他听得不是很明白,不,是完全听不懂。

“前辈的话太过深奥,本王不能理解。”

“简单来说,这姑娘本不该出现于此,可她却命宫却无主星,介于吉星与凶星之间,相依相生,生死去留,就端看她个人造化。”

凤君绝依旧眉头深锁。

“王爷,所谓先机不可道破。”

凤君绝沉默了良久,开口道:“这便是无法禅师所说的,大凶大贵,荣极早夭?”

天玑子点头,又道:“她于王爷而言,是福也是祸。王爷若执意留她在身边,恐怕……”

“如何?”

天玑子看了看他,说:“她与王爷,亦是相生相克。也许能改变王爷的命格,也许,会令王爷,”他顿了顿,沉沉看向凤君绝,一字一句,“万劫不复。”

凤君绝瞳孔猝然紧缩了下。

天玑子却又道:“方才我替忌情姑娘把脉时,感觉得到她体内有两股奇怪的气流相冲。恐长此下去,会令她身体大损。若王爷不介意,可让她先暂时跟着我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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