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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书屋 > 一纸婚约:BOSS的亿万甜宠净芙贺廷友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谁先服软
 
“许总,糖炒栗子你吃过吗?”

贺廷友本来正看着窗外心里做着自己的规划,被她这么一打断,觉得非常不爽。

“你说什么?”

“糖炒栗子。”净芙扬扬手里的五十块钱。“我请你吃啊。”

“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贺廷友一脸阴沉指着外面围着糖炒栗子的小摊转悠的学生们,又指指她。

“光长年纪不长心智,吃垃圾食品还盲目跟风,你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八岁呢?”

净芙,“……”

干嘛这么凶啊。

不就想吃个糖炒栗子吗?至于上升到心智这种高度?

阴晴不定,在这种人面前做事还真是难。

被他骂了一通,也没有吃东西的心思了。

她只好再发动车子,灰溜溜的往前开。

贺廷友思绪已经被打断,索性不想了,靠在座椅上看她。

看她握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看她光滑的脸蛋没表情耷拉着。

他掏出烟来点上一支。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不服气?”

净芙不服气的答。

“服气。”

“嘁。”贺廷友把目光转向窗外。看自己有半分服气的样子吗?

即将入冬的西郊,一片荒野漫草。

车子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

贺廷友在猎猎风中,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荒地,沉思许久,换角度拿相机对着空地拍了又拍,又跟不同的人打了几个电话,时间过去很久才回车上去。

刚刚在外面这一番沉思他好像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此刻再进车里,心情好了不少。

放下相机,头一次打开了车载广播。

电台正好在放一首英文老歌,他动着手指,轻声跟着哼唱几句。

这前后转换巨大的情绪,在净芙看来就是个神经病。

车子一路疾驰,他看着窗外哼着歌,她看着前方转着方向盘。

突然,净芙的怒气忍不住了。

“许总,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做出一个结论的之前需要经历些什么步骤?”

贺廷友手指停下来,饶有兴致看着她。

“没有。你说说看,要做什么步骤。”

她眼睛看着前方。

“首先要提出假设,其次要做出实验,最后验证假设,然后才能得出结论。”

贺廷友轻轻一笑。

“是吗?理论学的这么扎实,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认定一件事情完全就是依赖根深蒂固的偏见,自己根本没有提出假设,更没有做任何实验,凭什么得出那样的结论?”

贺廷友忍俊不禁。

“你是指糖炒栗子?”

“这只是代表。我指一切中国传统民间小吃。”

贺廷友闷笑两声。

“说的有理。停车。”

“干嘛?”

他指指来的时候路过没吃到嘴的糖炒栗子摊。

“去买。我要做个实验来验证假设。”

净芙看着他,你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啊?

拿别人的观念当狗屁,你不尊重我,我还懒得尊重你呢。

不去。

两人对视一会儿,看净芙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贺廷友又倒回椅背上靠着。

“不去就走。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在这里耍脾气。”

净芙本指望他会妥协。

不求他会道歉认错下去买来送到自己手里。

哪怕他说一句软话,稍微软一点的话,稍微能骗自己拉下脸的话都可以。

可是他哪里会服软。

他是动辄操控上亿上百亿项目的权威领导人。

他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的天之骄子。

让他为自己这么一个没钱没势没貌没品的女人服软?

做你的梦吧净芙。

心里明明白白的这样了解现实。

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能跟他有目前的关系已经非常难得。

可是仍旧忍不住失落。

她甚至常常会在自己失落的时候,把两人翻滚时的画面拿出来回放。

回放他当时全心全意,每分每毫,每一分感受都属于自己的那些时刻。

越想就越觉得失落。

车子还在开,她的心从早上被他高高抛起的兴奋,跌到了此刻被他摔到的难过里。

不知不觉间,眼前模糊了一片,她赶紧用力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眼泪就不受控的被挤了出去。

生平头一次见一个女宾被从人宴会上丢出来。

头一次在男厕所里碰到一个要被人强的女人。

头一次有女人直言不讳的敢说看上自己了。

然而没想到作风这么大大咧咧,出牌这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到头来在床上居然头一次。

风风火火送完第一次之后,名字没问,电话没要,睡一觉就拍拍屁股走人。

后来自己找到她的联系方式,主动约了她,她又欣然而往。

如此周而复始的,她却始终没问自己名字。

这样下去一年,自己虽然觉得奇怪倒也乐得清净。

然而刚进行到一年,在自己还没对这段关系的走向有过具体想法的时候,她却主动要跟自己分手了。

掐着点,一封分手短信把自己给打发掉。

对这个奇葩女人和自己这一段奇葩经历,他好像是个被接受者。

一切主动权都操控在她手里。连最后自己不肯答应的时候,她给出的理由都让自己无法拒绝。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

生活才在没有她的时候平静了几天。

刚刚答应跟蒋盼盼好好处一段时间,她又猛的出现了。

出现在自己客户身边,出现在自己公司的酒席上。

然后自己思考的主动权,顷刻间好像又被她给抓住了。

虽然她当时似乎并没有看清自己。

但是自己就是没出息的,主动的,把权利给交了出去。

再回头面对蒋盼盼的时候,对她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怜悯感,顷刻间又荡然无存。

接下来就是身不由己的种种种种牵绊。

自己彻底搅入她的生活,见证她的一切喜怒哀乐。

但好像也通常只有喜怒没有其他。

对。

她这个人除了喜就是怒。没有眼泪,没有伤感。

除了上次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发现她会哭。

和这次没有吃到糖炒栗子她会哭之外。

没有见到她为其他事情落泪。

你说奇怪不奇怪。

发生大事她不哭,为了个儿童电影,为了一口路边摊,她哭的可怜楚楚。

贺廷友看着她悄悄落了几滴泪,而且并不想让自己发现,心里一时感慨万千。

不知哪根筋搭错,忽然就伸手去握住了方向盘。

“停车。”

净芙吓了一跳,来不及抹掉泪痕,转头奇怪的看他。

贺廷友蹙着眉头。“叫你停车。”

“吱。”车子应声停下。

净芙眼泪已经抹干了,奇怪又埋怨的看着他。

贺廷友不跟她对视,伸手帮她解了安全带。

“下车。”

“干嘛?”

“少废话。让你下就下。”

两人都下了车。

贺廷友转一圈,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室的门。

“上车。”

净芙看着他。“……”

神经病!

两人又都上了车,贺廷友转向灯一打,倒车档一挂,三下两下又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这下净芙彻底不想哭了。

就等着看他在抽什么风。

几分钟后,两人又回到大学城附近。

远远看到那个卖糖炒栗子的摊位,贺廷友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警告净芙。

“坐着别动。我两分钟后回来。”

然后他打开车门,绕过车头,大步流星朝那边走去了。

他今天穿的是正装。

白衬衫加黑西装,外套黑色大衣。背影又熨帖又笔直又高大,简直像一株移动的枝繁叶茂的白杨。

从头到脚散发着与众不同又鹤立鸡群的卓然气质。

净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着他快步走到了卖糖炒栗子的大妈跟前。

大妈停下了手里翻炒的铁铲,笑呵呵看着他。

他也看着大妈笑,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伸手去怀里去摸钱包。

大妈把锅里的板栗翻了好些出来,先递一个让他尝尝。

他显然不好意思,推却了一下,终于还是接了过去。

然后大妈把锅里所有的板栗都盛出来,一点一点给他称。

分别装到几个袋子里,最后再拿一个廉价的大红塑料袋全部装好。

马路那边的一个大叔也看到了这一幕。

从他与众不同的穿着和平易近人的气质来看,觉得这是个可以抓住的生意。

在他还没付钱之前,抓着自己炒的一把板栗也赶紧跑了过去。

大叔满脸笑容,态度谦卑,努力向他推销。

他静静听他说完,然后伸手拍了拍大叔肩膀,大叔说了几句话,欢天喜地跑回自己摊位上了。

做完这一切,贺廷友似乎知道净芙在盯着自己看,目光投过来,向她招了招手。

净芙打开车门,快步走过去。

他掏出三张纸币递给大妈。

“不用谢我,要谢谢她。是她喜欢吃。”

大妈目光游过去,看到净芙马上欣喜的笑了。

“哟,女朋友吧?长的真漂亮,真般配。姑娘,你好福气,男朋友又帅又疼你呢。”

嗯?

生平第一次被人夸有福气,而且还是跟男朋友有关的。

净芙不好意思笑笑。

“谢谢。”

贺廷友把装好的板栗接过去递到她手里,声音轻轻的。

“拿着先回去吃,那边还有,我马上就回去。”

净芙一愣。

“这么多?”

贺廷友抬手在她脑门上噔了一下。

“你以为就你自己啊。就没想着带回去让别人也尝尝鲜?”

净芙捂着脑门,心里暗暗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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